曾红艳惴惴不安的回去上班了。
李牧野目送她进去了,这才给陈炳辉致了个电,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做了个简单汇报,末了又问:你知不知道卢向春和卢向阳是什么人?
陈炳辉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卢向春是赣省的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卢向阳在部队工作,职务和级别要比卢向春高,我不太方便跟你透露的太具体。”
“你不说我也明白了。”李牧野道:“我好像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如果我的猜测最终得到印证,这可有点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思了。”
陈炳辉道:“这种事情误打误撞的可能性太低了,也许你是遇到高人了。”
李牧野知道他口中的高人就是老妈陈二姐。围绕曾宝凤母女下工夫是老妈的意思,从阿辉哥的口气判断,似乎这意思并不是简单的小意思,而是非常有意思的意思。
陈炳辉又道:“关于二姐的事情你要处理好,她肯定是不想退下来,也必定要有一番抗争,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她手里头的牌很多,如果真的痛下狠手,咱们俩肯定不是对手,之所以没做的太绝,还是受到了情感因素的影响。”
“我有时候会想,要不然干脆我就听她的,老老实实在家做个傻儿子也不错。”
“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妈妈必须退下来,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更重要人物的意思,她的同学故友当中有一位大人物,你母亲跟这个人牵扯很深,这里头的事情很复杂,我能告诉你的是,军方的意思是在保留下你母亲在南海布局的工作成果的前提下,让她在一些事情还没发生前,体面的退下来。”
“如果她坚持呢?”
“她必须退下来!”陈炳辉的口气坚决严厉:“任何人挡在历史潮流前的后果都会十分严重!”
李牧野的心一下子抽紧了,这才意识到母亲退休这件事并不是自己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沉吟了片刻,道:“我会尽力劝说她退下来。”
陈炳辉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又道:“接手她工作的人选我们已经选好,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让二姐甘心情愿将她手中跟南海布局有关的工作和人员移交出来。”
李牧野道:“那除非我把那件事的真相说出来,不然任何人都很难影响到她的决定,而且我特调办这边还有好多工作要做,逍遥阁精英尽起,显然是要有大动作,我哪里还顾得上她?”
陈炳辉道:“你小子不用跟我这吐苦水,玄门和天师堂那边我会替你去沟通,人手问题你不必犯愁,新天地教会那些妖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二姐的耳目,你只要把你亲妈哄好了,特调办的那点麻烦没什么大不了的。”
“合着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陪我妈高兴?”
“二姐聪慧绝顶,老谋深算,她在这一行里年头太长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十分复杂。”陈炳辉道:“从庙堂到江湖,可能为她一句话站出来拼命的大佬究竟有多少,我们根本摸不清楚。”顿了一下又道:“她之前忽然玩儿失踪,让我们也是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她若不想说,我们也没别的办法,现在肯留你在身边,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对你对我们而言,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李牧野这回算彻底明白了。对于陈炳辉甚至更高层来说,如何安顿老妈体面的退休,顺利移交几十年的工作成果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在这件大事面前,即便是逍遥阁尽起精英要在这边搞事都不算多大的事情了。所以陈炳辉一听到自己有机会混到老妈身边了,便立即将之前不方便说的事情透露出来。
上指下派,孝敬二姐。对于小野哥而言,还有比这更美的差事吗?
李牧野欣然同意,道:“我明白了,无论如何,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
陈炳辉郑重说道:“你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在明年开会以前二姐必须完成移交工作。”
为什么一定要赶在中央开大会之前完成?这个问题只在李牧野心头浮现了瞬间便立即摒弃掉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合适。处在自己这个位置,在政治上还是单纯一些更好。
“我眼前就有个小麻烦,这姓卢的来找我麻烦,你看怎么办合适?”
陈炳辉沉默了片刻,道:“你可以考虑让他永远消失,以你的身手,让他得一场要命的暴病应该不是难事。”
“你刚才说这姓卢的有军方背景,这么做会不会让你的压力很大?”
陈炳辉道:“这是我们的问题,你需要做的只是把二姐的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