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让一个女孩子爱上你,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为她挨顿揍是下策,为她把别人揍一顿是中策,明明可以揍人却甘心为她挨一顿揍才是上策。这个过程中,有几个细节很重要,发型不能乱,脸上不能被揍的很惨,唇角必须挂血,健美的身材秀一秀,眼神里的荷尔蒙务必爆棚。
卢总一声令下给我往死了揍。打手们一哄而上,两个打球的年轻人险遭池鱼之祸,叫喊着没我们什么事儿撒腿就跑。李牧野拉着有点发懵的曾红艳跟着也跑。打手们完全是无差别攻击模式,在后面提着棒子穷追不舍。
曾红艳的穿着显然不适合奔跑,所以只出去几步就把脚给扭了。李牧野毫不迟疑的将她打横抱起,继续发足狂奔。
很快来到了江边,貌似慌不择路,其实一切都在小野哥心中。
那个卢总没跟上来,打手们一拥而上,乱棍打来,似乎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曾红艳吓的魂飞天外,小野哥把她放下后立即将她挡在身后。摆出一副绝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的意思。
在泰定大成的体术大宗师眼里,这些打手们的动作都形同慢动作,如果李牧野不想被打中,站在原地让他们围殴一天也不会倒一根汗毛。
所有打向头部可能导致发型散乱的棍子都被随手击飞了,当胸和手臂特意挨了几棍子,衣襟是自己故意扯开的,暴露出劲健的肌肉,始终坚定的站在曾红艳身前,唇角溢血,眼神凌厉,简直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牧野简单的承诺让曾红艳想起了少年时跟着父母在东北,父亲曾喜国托着扁担面对一群混混儿,也曾经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她的心有一点点悸动了。
感动一个人并不需要一生的持之以恒,也许只需要一瞬间的忘我付出就够了。但温饱一生却是个漫长理性的过程,不仅需要青春的悸动,还需要理性的责任感和能力。而女人往往容易因为被感动而动情,却也很容易翻脸无情。
“不要打啦!”对卢总底细略知一二的曾红艳大声喊道:“你闯了大祸了,快走吧!”
李牧野毫不理会,依然坚定的挡在她身前。一个打手举着棍子扑过来,小野哥巧妙的一招四两拨千斤把他手里的木棒引向了曾红艳,给她的感觉这打手就是奔着她来的。吓得曾红艳妈呀一声。李牧野侧身一脚将几乎打到她鼻尖的木棍踢断。然后将她再次打横抱起,趁着那卢总跑得慢还没跟过来,又一溜烟的跑掉了。
“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曾红艳没想到这些人会连她都不放过,被小野哥这么抱着逃离,竟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她两颊绯红,有些动情的问道。
这娘们儿春心动了,但只是荷尔蒙作用下的一时冲动,在真正的利害关系面前,这种冲动一钱不值。
“啥?你这辈子有没有闻别人屁过敏?”李牧野傻兮兮道:“哦,你要放屁是吗?没事放吧,我闻屁不过敏。”
曾红艳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但同时又有点尴尬和失望。
李牧野一路飞奔上山,如履平地一般穿过公园后山,跳过围栏,带着曾红艳跑到公路上。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曾红艳回到庆州大酒店上班,到地方下车让李牧野自己坐车回家。临别前还没忘记叮嘱李牧野,最好先逃到外地避避风头,卢总势力很大,这次莫名其妙吃了亏,决不会放过他的。
“我逃走了你怎么办?”李牧野跟下车,盯着曾红艳问道。
曾红艳一看小野哥直勾勾的目光就意识到不妙了,道:“我没事的,他毕竟跟我没什么仇,时间长找不到你也就算了。”
李牧野道:“不成,我不放心你,咱俩拉手了,我也抱过你啦,你就是我媳妇,我走了,他还得来找你。”
“他找我是他和我的自由,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曾红艳有点不耐烦:“今天以前,我跟你都不认识,凭什么要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你走?”
李牧野道:“我不是要让你跟我走,我是想跟你走,你不是在大酒店上班吗?我去当厨师,咱们不就在一起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跟你是没有可能的。”曾红艳道:“还有,你如果留下来,卢总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他爸爸和他叔叔是什么人吗?听说过卢向春和卢向阳兄弟吗?只要他想,甚至弄死你都没问题。”
李牧野彪呼呼的比划一下拳头:“没事,我不怕他。”
曾红艳的确有一点点喜欢这傻子了,还远谈不上要接纳并跟他开启一段恋情的地步。她只是不希望李牧野出事,更不希望自己卷入跟卢总有关的是非当中。她心中急的直骂,傻逼就是傻逼,根本听不出个轻重来。却一时半刻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执拗的傻子改主意。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他那种人无法无天惯了,生起气来做事不计后果的,一旦找到你家动手,你会连累陈教授的。”曾红艳尽量把事情说的严重些,却下意识的没有说出她真正最担忧的:李牧野会连累她自己。
她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瞒得过小野哥的眼睛,李牧野想了想,说:“好吧,你回去上班吧,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