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意低头,看着嵌满污泥变得粗糙的十指,眼神冰冷。
又被人惦记上了,云鸢歌对此一无所知。
吃撑了肚皮,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期间还跟苏伯言斗力斗嘴,累得回到离风殿就蒙头躺下了,一觉无梦到天亮。
日子优哉游哉,转眼便是十二月,京城的冬也露出了全貌。
陆陆续续时有降雪,出个门寒风往脸上一吹,跟刀子割一样疼。
宫里主子奴才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衣,各宫殿里也烧起了银丝碳,升起了暖炉。
离风殿里,云鸢歌抱着热乎乎的暖炉窝在软榻上,时而探出小脑袋往殿外看一眼,又缩回来。
到近午的时候,一道身影才出现在殿门口,收了伞后又拍拍身上的雪沫子才走进来。
云鸢歌眼睛立即一亮,“怎么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么?”
边说边把小暖炉递过去。
映冬摇摇头,上前把暖炉放回云鸢歌手里,也没走开,挨着她取暖,“我去到的时候禁卫军已经把兵仗局围起来了,个个手里拿着刀剑跟杀神一样,压根没人敢靠近。宫里那些个奴才也不敢凑近了看热闹,我混在中间远远看了两眼。”
“也没看到苏公公,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还有惨叫声,后来禁卫军过来赶人,我只能先回来了。”
“公主,你说王进那个老狐狸会信吗?”
云鸢歌沉吟。
这段时间,她又陆续跟王进透了两次风声,一次是说皇上已经对苏伯言查案的进度有所不满,苏伯言马上会有大动作了。另一次就是透露今儿的事情,告诉王进今天苏伯言就会直捣兵仗局,准备来个严刑逼供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