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娇杏小脸涨得通红,适才受到惊吓,喝了好几口泉水进去,现下鼻腔和肺部里都是火辣辣的疼,难受的小眼泪更是不要钱地落着。
瞿元霍面色有些阴沉,见她一张小脸湿的已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泪水,抽抽噎噎,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心下就有些烦躁,语气也很有些不耐,“你莫哭了,屁大的事儿都没有,你是哭个什么劲儿!”
娇杏一噎,见他竟是冲自个发火,还说出这般粗俗的话来,当下就觉得他心中更是没她,哭得就更加伤心了。抽抽噎噎,好几次都快差点子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小脸咳的通红,偏偏两只圆圆的杏眼里还不停冒着泪水,就跟那小溪似的,怎样也流不完。
瞿元霍真想扶额大叫,心下无奈至极。这种女子他还是头一遭遇上,打不得,骂不得,说也说不得,一遇到事,就能跟你哭上。
“你莫哭了,适才的话没有轻贱你的意思,纯粹就是有些子好奇罢了。你要不喜欢,往后我绝口不提,成了吧?”语气之无奈溢于言表。
娇杏抽噎着看了他一眼,也知自己再不好拿架子,这人她还不算深/入了解,还不知他的底线。便自行擦了眼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原谅了他。
瞿元霍浑身一松,先将她抱上了岸,随后自己一撑手也上了岸。他们在温泉里待的时间不短,洗干净的衣裳也都基本晾干。
自行穿上了衣裳,便大步走到一颗小树边,将挂在树枝上的碎花布裙取下来,递给了她。
娇杏接过,一声不吭地穿好了衣裳。
两人出了石洞,外头的日头已经西落,夕阳的余晖斜射大地,透过丛丛树林投射出橘色的光芒。
经此一闹,瞿元霍显得更加沉默了。他一人在前边走,娇杏紧跟着在他身后。
瞿元霍走了一段路,耳尖的没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好奇的回头去看,便见那女子离了他数丈远,竟立在那一动不动。
他皱眉,这又是怎的了?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动。
终究,良久之后,某人无奈叹气。倒回去将她给牵在了手里,往前走,却是拉不动。眉头皱成了倒八字,他本就缺稀的耐心就快用完了。
瞿元霍不耐的审视她,她却撅着红唇,美眸楚楚动人,“脚疼~”
瞿元霍认命一叹,躬身将她抱起。
怀抱之人,两只纤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脑袋温顺乖巧地搁在他的肩上。瞿元霍心中莫名的一动,有股不知名的泛甜滋味。
到了村子里,瞿元霍便将她放了下来。这回步子略慢,配合着她慢悠悠地往家走。
待两人慢悠悠走到家门口,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家家户户都点起了油灯。
一家子都等着这两人呢,到了现下都还未用饭。
王氏面色淡淡,起初她还担忧着这洗衣裳的人,怎的洗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恐她初来乍到,被那些个不识相的给欺负了去,便急匆匆地赶的河边。
哪知人倒是没见着,就见到一盆子洗净的衣裳放在石块上。她心下一紧,不知这人哪里去了,左顾右盼,扯着嗓子喊了好一会儿,都没人答应。
这心下就更是急得慌,暗想她不会这般背气吧,这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生孙子的,这才两三天人就跑了?
她再一想,这跑了还不算最打紧的,顶多是损了银子,虽然也肉痛,但总归好比被人拐了孙子好呀,虽然还不见得肚子里就有了孙子,但这事也是难保就有了啊。
她急得都快老泪纵横了,还是那途经的蔡大爷好心告诉她,“你那大郎抱着他的小娇妾正往山里头去呢!”
她这心中就是一堵,这实在太荒唐了,青天白日的还就给抱上搂上了,真真是丢死了她这张老脸,好生谢了那蔡大爷后,便抱着盆子怒气匆匆的往家走。
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才总算是把这两个冤家给盼了回来。
“爹,娘。”瞿元霍跟二老问了个安,便在位上坐下。
王氏虽是有心想知道他俩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但碍着一桌子人都在,便也忍下,暗想待饭罢后再来好好审问一番。
“公爹,婆母。”娇杏亦是在他身后,怯怯开口。
瞿良材略点了点头,王氏则是淡淡瞥了眼她,“坐下吧。”
“是。”娇杏坐下,她的位置在江氏左手边,瞿元霍在江氏的右手边。
那杨氏一双上挑的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扫射了一番,撇了撇嘴,碍着婆母在场,终究是没有说话。
瞿元俊则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趁着夹菜扒饭的空当,时不时都要转到她身上好一会儿,他怎么觉着他这个小嫂子越发的娇媚起来,真真是勾死人也。
若是什么时候能够一尝滋味,那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哎哟~”瞿元俊差点子踢翻了桌子,王氏一个眼刀子飞过来,“整日疯疯癫癫的,便是吃个饭也不得安生。”
瞿元俊瞪了一眼杨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转过头来又满脸委屈地看着王氏,“娘,您就不能对儿子好点。”
王氏又是一个眼刀子,“娘怎么对你不好了?”
瞿元俊瘪嘴,“怎么就没见你唠叨过大哥呀!”
王氏瞪眼,“你大哥什么时候跟你一般不懂事了?”
瞿元俊还待伸冤,就家自家大哥漆黑如墨的眸子,毫无温度地扫过他的面上,刚想要出口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处。
江氏握着竹筷,有些食不知味,吃进嘴里的饭菜都变得苦涩至极。
一餐饭罢,其余人都各自回了屋,王氏单留下了瞿元霍、娇杏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 - 我们这女主是不是太腻歪!太娇气了!大家可千万不要不喜欢她呀 - - 不然她会给你们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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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