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有任何质疑,只是一如既往的静静承受父亲施加的任何压力,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呼吸失却了章法。汗液悄无声息地沿着背脊淌下去,汇进被手指侵犯之处,刺辣辣的灼痛。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耐受力强得竟然,并不像父亲说得那样脆弱,否则怎么能在父亲的阴影下顽强的活下来,如此毫无尊严,抛却了自我的……活着?
他闭上双眼。
当两个指头深深没入少年的体内时,他的牙齿嵌进嘴唇里,手指无声地攥握成拳,指节在冰冷的地上摁得咯咯作响。仿佛是父亲为了考验他承受力的底线一般,进入到他体内的手指竟然开始了缓缓了抽送,好像交媾似的浅浅抽出,又深深进入,伴随着不堪入耳的细小水声,有如针尖一样扎入他的头皮。
肉刑似乎演变成了一场没有情色色彩的强奸——强奸者则是他自己的父亲。
这个念头好像在本来空白的大脑炸开了,令他的神经终于绷到了极限,随时都能啪的一声断掉。背脊也犹如一张不堪重负的弓弦那样剧烈地抖动起来,他看见自己撑在地上的手泛出青白的颜色。
在父亲的手的压制下,他抬不起头来,喉头里的声音挤到牙齿间,变得支离破碎:“为什么……父亲?”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手指的进犯持续着,频率变得越来越快,像是捣药的木棍,要将他的身体碾磨的破碎不堪。然而,在这样的折磨下,他竟然无可抑制地起了生理反应,胯下的东西此时成了最屈辱的存在,在他的痛苦中快乐的叫嚣着。脑子一旁混乱,犹如滚沸的水,连眼珠都烫得融化,与沿脸颊留下的汗一并流了出去。双眼发黑。
不知经历了多久的煎熬,几乎是被闭着泄了身。体内的酷刑终于戛然而止,身上的力度撤离的一刹那,他虚脱地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与下身间粘连着浓稠的浊液,淡淡的腥气在空气里扩散开,却仿佛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烛光映照的黑影从视线里升腾起来,雪城看见父亲低头冷淡地俯视着他,好像他是个百无一用的木头人。
白色的和服被扔落下来,盖住了他赤裸潮湿的身体。犹如溺水之人攥住救命的浮木那般,他下意识地一把抓紧了衣服,将自己裹覆住,擦着爬满全身的汗液,四肢蜷缩成一团。
“你的身体很柔软,很适合与人鱼交配。洗干净你的身体,换上衣服,在甲板上等待指令。”
清晰而冰冷的声音直直地刺进耳膜里,像沾了盐水的鞭子击打在伤口上,鞭笞着他的羞耻心与自尊,鲜血淋漓。
他一动也没动,保持着蜷倒在地上的姿势,直到舱门随着男人走出去的脚步声被哐地关上,一切沉入死一般的寂静里,他才终于动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