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员发出指令之后,惯偷迅而不见了,店员只是扭转了一下头,张树也只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个惯偷就忽然不见了。店员也不寻找,他知道这家伙还真的有一手,眨眼之间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影子,而且往哪里走的,怎么走的根本无法看到。
就像是一阵风似的,风一刮,人们赶紧捂紧胸前的衣服,眨巴眼睛工夫,人就不知去了哪里,连影子都见不到,更无法猜测。
店员与张树在外紧张地为惯偷放着哨,虽然不见其如何走的,但他们都知道,惯偷是去了电报房里去了。现在里面还没有动静,说明他在里面非常顺利,无人发觉他。
惯偷进了电报房,只见有两组电报正在发报,有一组电报无人照看,不知是人已去休息,还是电报刚搬过来还未试机。反正在那里静静的侯着,旁边的东西也非常杂乱,象是刚才有人动过似的。
惯偷心想,莫非是此电报也是他们刚刚装上的不成?十有八九是这个样子。他继续看了看电报组,那儿的人正在认真地收接电文,一边听着,一边记录着,两组电报都是如此。
还有一个在那儿翻阅电报,像是在翻译电文一样。惯偷不甚了解电报收发的程序与过程,看着这些,他只是猜测着。
他往这边闲置的电台看出,桌上似乎有个小本子打开在哪里,里面还夹着一支铅笔。他忽然想了起来,那个小本子是否就是密码本呢?是否有人正在翻译电文,恰好那边的电报来了,就赶紧过去接收电文去了,而忘了这里的密码本?
惯偷查看了一下去那部电台的路线,看着地上的阴影,想像着怎么样才能过去那张桌前。突然,那接收电文的人却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知是谁让他忽然往这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惯偷正要行动,见其往这边一看,便立即缩回了脚,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子缩得根本看不见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像。
也怪,在这一段时间里,这个接收电文的人,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上一眼,似乎发现了这边有什么东西似的。
惯偷一直在监视着这个人是否发现了他,可以怎么判断都不像是发现了他。这个人只是往这个方向上看一眼,并不是盯着惯偷这儿看,也不走过来查看仔细。
惯偷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这样一个毛病,习惯性在接收电文时要往这一侧偏头看一下。这是他长期养成的痼癖动作,改不了的。
惯偷知道这一点之后,也就轻松了起来,并不在意这个人的毛病,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那人将头刚偏过去,惯偷便一下滚了过去,一团很小的东西滚到了那张桌子前。
在那张面孔扫过这里之后,一瞬间,惯偷便将桌子上的那个小本子拿在了手里,然后又一滚,便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阴影里。随即便又一闪而走了出来,不知一窜又到了店员与张树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