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入病毒半小时后,秦扬出现症状。
这是实验室研究提炼出的毒株,来势十分凶猛。一小时后,秦扬症状加剧,呼吸困难。
穿着隔离服的换成了莫子珩,他握着秦扬的手,眼里满是血丝:“哥陪你。”
秦扬疲惫地闭上了眼。
另一边,仿佛心有灵犀,楼小北也上了呼吸机。
那一晚是莫子珩这么多年最痛苦的一夜,爱人昏迷不醒,亲弟危在旦夕。起先秦扬还被束缚在床上,后来他已经无力挣扎。莫子珩看着他被当做一具尸体一样摆弄,看着他被连接上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看着他深深地看着自己,却说不出一句话。
莫子珩宁愿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可是他是一个废人,甚至达不到志愿者指标。
三小时后,莫子珩被郭兵焦急唤出实验室。
他顾不上清洁自己,莫子珩知道,他还有更艰难的一仗要打。
实验被发现,白天法布施令的领导勃然大怒,实验室被匆匆包围。莫子珩被戴上了镣铐,推搡着关进了临时的囚笼。有人在怒喝,有人在发火,莫子珩在房间里待到天明,终于被放了出来。
领导眉眼间掩盖不住怒气,他冷眼看着莫子珩,像是在打量一个死人:“你最好祈祷,他们可以研制出疫苗。”
莫子珩微微皱眉,等人走了便问:“是谁?”
他最大的依仗是崔将军,但在公共卫生事件上,崔将军不一定说得上话。开弓没有回头箭,莫子珩知道实验一旦开始就没有停止的道理,更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可他竟然被放出来了。
郭兵也满脸不解摇头,莫子珩脑里闪过一人,抿起唇,没再说话。
这是对任何人来说都十分煎熬的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