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不知跑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没想到这个掌柜的居然跑的飞快,转眼之间就找不到人了,这不由得让萱娘十分诧异,没有想到掌柜的居然会如此作为。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发现自己,还是假没发现自己,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比较好办,因为萱娘已经知道了他的落脚之处。
她眼睁睁的看着掌柜的从这里跑进去,说明这里肯定又猫腻,萱娘这才有时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房屋,今晚没有月亮,黑色的天空下,天地连接出泛着淡淡的红色,她知道,这种天气预示着明天仍旧会下雨,都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不得不说,有些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还是蛮有依据的,起码,萱娘是这么觉得的。
当然,天气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房子,很破旧,像是年久失修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掌柜的去里面做什么?作死么?
萱娘怀着满心的狐疑,推开了那已经破败的很明显的木门,她用充满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像是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般。
但是里面的视线很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萱娘向着一边摸索,终于摸到了墙,这墙十分的破旧,是用土堆成的,一碰就掉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土腥味,但是萱娘仍旧是没有放弃那面墙。
试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内,没有一点光亮,相信只要给你一面墙扶着都会有一种安全感,尽管那墙很破。
“掌柜的?你在哪儿?”萱娘试探着询问,手上的图越来越多,远娘也懒得清理了,虽然知道掌柜有问题,但是这种时候,掌柜的似乎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说起来有几分讽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认识掌柜的,也不知道这个房子是做什么的,完全就是摸瞎前行。
萱娘摸索着,这个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般,说话居然还有回音,房子很简陋,有的地方破洞了,风趁虚而入,直接乱了萱娘的发丝,让萱娘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摩挲着什么,产生了摩擦。
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现在先出去,然后原路返回,找南宫寒来帮忙,是个不错的主意,萱娘想到这里,就摸索着找到了门口。
谁知道,那原本一推就开的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仿佛从门外被锁上了一般,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让萱娘顿时背后的冷汗直冒,不会……要闹鬼了吧?
“有人吗?放我出去!”萱娘发觉门打不开,便不住的去拍打门,企图发出求救的声音,但愿外面的人能够听见,萱娘只觉得心急如焚,自己当初怎么这么急切就进了这个小黑屋。
这种自责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悲伤和自责所取代,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好,致使现在仍旧是一事无成。
她颓然的靠在门边,有些胆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沉浸在极致的绝望与无助当中,她不怕黑,她最怕的是绝望,还有未知,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是出于本能吧,正如眼前这种,伸手不见五指,这种被绝望与窒息包裹的感觉,真的是她最怕的,是她最怕发生的事情。
“放我出去。”萱娘不断的拍打着门,有些不死心的求助,但是现在是大半夜的,即便是出来的人,也都是极为不正常的老人的和孩子,她还能求助睡呢?
萱娘想到这里,顿时面如死灰,这个屋子里寂静的可怕,没有一点光亮,这样的感觉让萱娘的跟着心发慌。
就在萱娘冷静了一些,恢复一丝理智的时候,屋子里唰唰的一声,蹿起了火苗,居然是磷火,悠悠的映衬着一身白衣,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惧,吓的萱娘只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萱娘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借着微弱的磷火光芒,萱娘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被绑着的人口中还塞着布条,这个人四方大脸,小鼻子小眼睛,左边眼角处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了下颚处,毁了整张脸的和谐,但是虽然不好看,但看起来很有精神似的。
他冲着萱娘不主动的眨眼睛,但是萱娘好像没有领会但他的意思,只见他用脑袋指了指地上的面具,我发现那个面具居然是掌柜的本人的面具。
难不成……这个白衣服的鬼就是掌柜的,被人发现之后想要毁尸灭迹不成?
萱娘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下四周无人,又孤立无援,萱娘想着,看来,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去。
想到这里,萱娘顿时感觉自己实在是遇人不淑,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人她偏偏就遇不到,偏偏要被一个杀人魔给收留呢?想到他们都在同一屋檐下,萱娘就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