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萱娘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又是安抚了他片刻,这才背着东西离开。
一路上,萱娘心中都在思考着刚才在憨大个儿家里时一切,心思总是感觉怪怪的,却一时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怪。
“究竟是哪里呢……”萱娘不停的琢磨着,害得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做事没头没尾的,更是将药弄错了好几次,幸好这些药都只是新摘回来的,还得制过。
若是就这么将药给了病人,那她这医馆就得关门大吉了。
转眼好几天过去,平日时萱娘除了在医馆摆弄那些药材就是呆在南宫寒准备的冰窖里,那里放着的都是南宫寒从山中寻回来的无头尸体。
此时过去了这么久,她也只是从里面寻出了白花蛇舌草、延胡索等等。虽然已经查出药的成份,却不知道此毒究竟是何毒。
萱娘在这里一呆就是一天,南宫寒也不在府中,府中倒是没有一人能够将她叫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萱娘在这里埋头苦干,就是不出去。
南宫寒从外面回来时就听到下人说起萱娘,脸色微沉,一把扯下披风就往冰窖而来。
此时萱娘正拿着那些标本研究着,南宫寒走到萱娘身边,带着几分怒气,“你不要命了吗,连午膳都不吃!”
“别吵,正忙着呢!”身后突然响起南宫寒的声音,萱娘头也不回地道。命令似的语气听得南宫寒眉头一拧,走上前去劈手夺过萱娘手中的东西,板着脸道,“不管忙什么也得吃饭!”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萱娘就往外走。
萱娘拍开他的手,道,“我这一天不是白忙的,他们中了蛊,里面还有药在培养着蛊,以保证蛊虫不死,而这些成份里我查出有白花蛇舌草、延胡索等等。”
“然后?”南宫寒挑眉不悦地看着萱娘,手指轻轻捻着,刚才捏过她的手腕,指尖还有她的余温,只是温度偏低,几近感觉不到。
她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滴水未尽,身体怎么能够不低。反倒是他,一时疏忽,竟然让她在这里白白冻了这么久。南宫寒将外衣褪下罩在萱娘身上,迎着萱娘诧异的目光,别开脸不自然地解释道,“你冻了一天,免得生病。”
萱娘心中一暖,加快了讲解的速度。
“白花蛇舌草本是治疗神经方面的药,配合其他草药可用性极大,而且此物一般生长于温热地带,喜生于田垄等地。”萱娘道,“而这里却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这些尸体都是从外地而来,更确定一点,便是这些毒药是从外地而来。
不等南宫寒说什么,萱娘敛目,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往外走,“我要去见见那三位师傅 。”她到现在为止只查出这些成份,而具体是什么毒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她对这里毒并不怎么了解,方才倒是想到了他们,他们的实力在她还在太医院学习的时候就已经见识了些许,认毒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萱娘扭头就走,南宫寒脸色更沉,一把将她拉回来,板着脸道,“先去吃饭。”
萱娘条件反射地想开口拒绝,对上南宫寒那张几欲滴出水来的脸,还是识趣地闭了嘴,此人生气了。
饿了一整天,在忙着倒没有感觉到,此时一看到吃的立刻两眼冒光,大块朵颐。南宫寒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夹起一块肉放到萱娘碗里,语气温和,眼神宠溺,“慢点吃。”
萱娘心中惦记着那个毒的事情,倒也不曾留意南宫寒,更是不曾发现,南宫寒一直未曾吃过一点东西,全替她夹菜去了。
吃过东西,看看时间,此时还早,天边还有几分红霞,此时过去应该还能够进去。萱娘辞了南宫寒就要走,南宫寒放下筷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嗯……好吧。”萱娘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天空,点头。他去也好,正好可以让他早些知道。
两人坐在马车里,很快来到太医院,三位师傅知道萱娘与安定王来了,立刻让人将他们迎过来,三人笑眯眯地与安定王打过招呼,安定王道,“今日本王到此是有些事情要请教三位。”
“客气客气,王爷有何吩咐直管说就是了,哪敢当请教二字。”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南宫寒给了萱娘一个眼神,萱娘上前给三位师傅行过礼,才道,“三位师傅,近日徒儿遇到一种毒,此毒由白花蛇舌草、延胡索、……、僵蚕、黑蝎子制成,恕徒儿愚钝,一时辩论不出,只能请三位师傅出…山……”
萱娘将里面的成份一一说出,只见三位师傅的脸色从一脸思考慢慢地变成一脸狐疑,最后成了一脸诧异,甚至还带了几分惊恐。
三位大师傅齐齐冲到萱娘面前,紧张地问道,“是谁中了毒,你还是王爷!怎么中的,什么时候,现在是过去多久了!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