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安远好奇,问。
“安王为何动手?”
新帝没有回答安王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这句话让安远神情一愣,似反应过来了一般伸手夺过了原启面前的酒碗。他一碗酒倒满放回去后,方才开口:
“那陛下为何又要出手呢?”
原启沉默未语,所以安远果然知道一切。甚至,也可能比他知道的要早的早。安远动手的理由又是什么?
而这个时候,那人的声音竟然已经在他耳侧。原启身子一僵,是何时这个人到了他的边上?
“陛下又何必纠结呢?谁杀的,又有什么区别呢?臣又怎么舍得脏了陛下的手,呵呵……”
这个大胆的人,说着竟然朝着原启的耳侧吹了一口气。那耳朵,眼见的红了起来。原启虽然没有往一侧挪动身子,却端起了桌上那已续满酒的碗。
一杯酒下肚,酒液自嘴角流下。安远站在一旁看的真切,这个人好像不再那么从容了。他就着现在的姿势单手抓住坛沿,又为原启倒了一杯。他凑到原启的耳边,轻声说:
“知足者命久,贪心者命尽。贪心到了臣的头上了,臣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那桃眸之中暗含凶光,这话似在说那已灭的张家,也似在警告着原启。他看着原启眼中的情绪变化,似满意了一般的直起了身子。
他的眼神自那开着的酒坛略过,最后来到了原启那满着的酒碗上,轻轻一笑:
“夜深了,陛下莫要贪杯才是。”
显然,他今晚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了。说着,安王衣袖浮动就要离去。而一只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速度快的,让安远下意识的反手扣住。安远眼中有一丝惊讶,这闷葫芦竟然主动抓他的手?
新帝垂头看着桌上的酒碗,手却准确的抓住了安王的手腕。那样重的力道,即便是安远也无法挣脱。
安远侧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原启,张嘴道:
“怎么?陛下舍不得臣离开?那又何必为臣安排住处,住在陛下房中,岂不是更方便?”
暧( )昧的语气,逐渐凑近的唇。而突然,安远刹住了动作。他看着原启那双寒目,总觉得里面缺了什么。这个人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没有因此而生气。那隐藏在寒潭深处的怒气,仿佛都消失了。
感受着手腕处强( )硬的力道,安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陛下醉了?”
然而,房间静悄悄的。酒香依旧浓烈,那人也依旧沉默不语。他盯着那酒碗,好似睡着了一般。可是那双寒目,却是睁着的。寒气依旧,却仿佛失去了威力。
这个人好像醉了,又好像在走神。就在安远犹豫要不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原启开口了。他慢慢的转过头,似在寻找发声的人一般。他张嘴,声音平稳、含义清晰:
“没有。”
安远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原启这一句“没有”。问一句就乖乖答一句,不是醉了是什么?安远心中有些恼怒也有些惊讶,惊讶于眼前人的酒量竟然这么清浅?这一想,安远的脑海中便回想起了那日。那么当时这人冲动的举动,是不是也是因为饮了酒?
安远眨了眨眼睛,暗中与原启的那一只手较劲。可手腕处已发了青,也没能挣脱。安远暗暗的磨了磨牙,桃眸似有竖瞳显现,看起来危险至极。而那人坐得端正、面无表情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一般。
安远另一只手突然变作利爪,穿破酒香朝着原启的面部袭来。那速度,似比利箭还要快上了几分。而那个坐着的人猛然抬眼,另一只手一动。
——
待两人都停止了动作时,安远那只袭击的手,已经被原启擒住。如此,他的两只手都动弹不得了。如玉阎罗、眼中燃烧着地狱幽火。他盯着原启那双沉静的眸子,牙齿咯咯作响。这闷葫芦果然是醉了!
这时,小小的抽气声响起。安远带着怒气转头,刚好看到了三宝捂着嘴、瞪圆眼的表情。他张嘴、犬齿似冒着寒光:
“滚!”
※※※※※※※※※※※※※※※※※※※※
安远:你手往哪儿摸?!!!
原启:腰和、、、唔唔(被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