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主子吐舌头了,好萌好萌。
小爪子歪头了……不行,血槽要空了……
周修尧是不知道小顺子的脑补,只觉得一路上,小顺子几乎是一瞬不瞬盯着自家崽看,周修尧很满意,这样才比较放心。
周修尧离开大周数月,周帝昨个儿就得到了消息。
结果,他这好太子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进宫请罪,而是在徐府呆了一夜?
这真是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所以,等周修尧到御书房前,御前总管前来禀告时,周帝冷哼一声,直接道:“让他在外面等。”
御前总管弓着身,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自从那徐伴读离开了之后,刚开始两天,殿下还韬光养晦,后来直接就不管不顾了,而皇上也终于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狼崽子,还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可等皇上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如今大权在握,甚至连皇上也畏惧三分。
想到刚刚殿下的话,御前总管硬着头皮道:“皇上,太子说……说您要是不见他,他立刻就会离开皇宫。等你何时要见了,他再进宫。”
对别人来说可能吃这一套,可太子……完全不吃啊皇上。
周帝气了个半死,可到底是畏惧周修尧手里的兵权:“让他进来。”
周修尧得到消息时,嘴角嘲讽的扬了扬,周帝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几年前任他拿捏的九皇子?
周修尧将崽崽交给了小顺子,面无表情地抬步走了进去。
他一踏进去,周帝一方砚台就扔了过来。
周修尧面无表情地抬手接了过来,随后,在周帝睁大的眼睛下,松开手,砚台咣当一下落地,摔成了无数块。
周帝气得指着他:“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周修尧看过去:“周帝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是没有……皇上以为你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你敢逼宫?”周帝对他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不轻。
周修尧:“放心,孤不会这么做。”他要他自己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亲自求着他当这个皇帝。
周帝明白了他的想法,想说什么,可到底畏惧对方如今大权在握,若是真的惹恼了……
周帝深吸一口气,苍老了不少:“朕这几年对你不薄,朕是你的父皇!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不念半点父子之情?”
一步步将他大周的权力收拢过去,架空了他这个真正的皇帝。
“父子之情?你确定,近二十年前,孤不过三岁,你将孤扔在这吃人的后宫里,那时候孤求助无门,差点被蹉跎而死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可曾念过半点父子之情?你没有,从始至终,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所以,别跟孤讲什么父子之情,否则……只会让孤更不会放过你。”周修尧嘲讽的凤眸底,都是森冷的寒意。
周帝脸色一白:“你从始至终……都没原谅过朕?都是再与朕虚以委蛇?”
周修尧嗤笑:“你觉得呢?”
经历过那般的地狱,他没有彻底扭曲成一个彻头彻骨的疯子,到现在都还没弄死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让他就这么死了,却是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才是他真正的报复。
让他也尝尝当年他受到的冷遇,让他亲自品尝一下,没了“周帝”这个身份,那些上一刻还对着他笑脸相迎的人,下一刻都有多恶毒。
周帝大概是心虚了,最近两年被架空了之后,他思前想后,才隐隐察觉是当年的事……
可明明都过去了那么久?
“你这次进攻来又是想做什么?你先前让朕给你与那徐伴读赐婚,朕也同意了,你还想如何?”他一个断袖,就不信真的只靠着权力他真的能坐稳这个位置。
只是不知为何,周帝心底隐约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
“也没什么……孤收了一个义子,叫徐念舟,想要写入皇谱,劳烦皇上通知一下下面那些人,给办妥了。”周修尧面无表情道。
“什么?”周帝大怒,“你敢让不是周家血脉的人进族谱?姓徐,莫不是那徐伴读的骨血?你……你想都不要想。”
周修尧阴测测一笑,慢慢靠近了:“皇上你可想清楚了,孤这人小时候受过伤害,脑子呢,不太清楚,你是自己亲自写入呢?还是等孤当了皇帝,万一脑子更不清楚了,直接连这大周的国姓也给换了,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不是?左右,孤对于姓不姓周,其实也不是太在意。”
最后几个字,周修尧说得极慢,却像是毒蛇一般,缠上了周帝的四肢百骸,让他无法呼吸。
周帝:“你、你你你……”
周修尧慢悠悠直起身:“孤只是通知你,而不是求你,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周帝血红着眼,死死盯着面前伟岸高大的男子,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她揉搓的少年了,对方这两年只手遮天,早就……凌驾于他之上了。
他这个周帝……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周修尧瞧着周帝的表情,直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孤……静候佳音。”
周帝茫然地望着前方,直到殿门开启又关上,御书房里再次沉寂了下来,周帝才忍不住猛地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在地。
周修尧听着身后传来的动作,嘴角嘲讽地扬了扬,大步走了出去。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