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崽崽挺了挺小胸膛,特别自豪,但是可惜……他不能说人话,所以他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挥洒。
结果,顺着自家爹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喂他好吃点心的太子,猫崽崽也激动了起来。
徐锦文的视线直勾勾落在周修尧身上,贪婪地盯着瞧,呜呜呜,还是这样瞧得清楚,殿下啊……
众人的视线也都被周修尧一行人吸引了,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徐锦文异样的举动。
可他们没注意到,周修尧却是看到了,他眯着眼,盯着那道身形,先前有屏风挡着,加上徐锦文是坐着的,并未看真切,如今这熟悉的身形,即使时隔五年,长高了不少,可还是他的人……
周修尧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拿到身影,仿佛要将对方的音容面貌都刻进眼底,刻进心里一般。
徐锦文这边,明明隔了这么远,可瞧着殿下看过来的视线,他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
猫崽崽本来正吸着小舌头,巴巴瞅着“投食者”的胸口,结果就听到自家爹爹鼓动的心跳声,震得耳朵疼。
猫崽崽仰起头,小爪拽了拽徐锦文的衣襟:“喵?”爹,你是不是将祭祀搞砸了?
不然,怎么这么心虚,竟然心跳如雷?
徐锦文低下头,对上自家崽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些神智,捏了捏他的尖耳朵:“胡说什么?小乌鸦嘴。”
猫崽崽委屈巴巴:“喵……”爹你凶崽崽,崽崽以后不跟爹爹好了。
徐锦文被猫崽崽鼓起来的猫脸逗乐了,戳了戳。
猫崽崽甩了甩尾巴,终于让徐锦文平复了心情,否则,他还真怕这祭祀进行不下去。
这可就是丢了他们灵族的脸了。
众人终于回过神,侍卫将终于到了近前的周修尧拦了下来:“大胆,何人乱闯?!”
老云帝带着文武百官也一脸懵逼,这周太子想做什么?
怎么好好的突然跑到他们皇陵祭祀的地方来了?
周修尧倒是带着人翻身下来了,也没有乱闯,锐利的视线此刻平和下来,静静瞧着老云帝:“祭祀祈福十年一次,孤这次远道而来,着实未曾见过,若是云帝不介意的话,孤想观看一番,不知可行?”
周修尧这话虽然是询问的,但是他是大周的太子,远来是客,老云帝身为东道主,自然也不会傻到直接得罪。
只是……老云帝虽然不怎么介意,毕竟祭祀祈福虽然是大事,但是也没说不让人看的道理,但是他怕这位新国师有忌讳,迟迟并未回答。
徐锦文支愣着耳朵听着,听到周修尧的话,忍不住一阵失望,他还未殿下是专门来看他的呢?
他现在可是国师呢!
徐锦文不敢回头去看,但是总觉得殿下的视线还落在他身上,忍不住挺直了背脊,他、他他他现在可厉害了!
周修尧余光一瞥,自然瞧见了徐锦文的小动作,想着此刻这张一本正经威严肃穆的面具下的懵逼紧张的小脸蛋,嘴角忍不住扬了下。
“怎么,云帝不是看都不许孤看吧?”周修尧慢条斯理地开口。
老云帝被噎住了:这话能说?就在老云帝也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国师竟是出声了,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明明不真切,可一字一句传入耳畔却极为清楚:“众生平等,既来了,即是有缘……云帝,放行吧。”
国师都这样说了,老云帝求之不得,挥挥手让周修尧进来了。
周修尧抬步朝着祭台这边一步步走来,视线一直灼灼盯着那道身影,嘴角扬了扬:“孤……多谢国师美言。”
徐锦文小身板僵了僵,美滋滋的。猫崽崽仰着头,他跟徐猫猫相处了这么久,自家蠢爹即使戴着面具,可此刻什么模样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觉得今个儿爹真是奇怪,总觉得像是美得要冒泡了,说话都带着上扬雀跃的小尾音,若是被教了变音调,这会儿指不定多丢人呢。
周修尧被放行了之后,祭祀继续进行,因为提前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不过偏偏就在进行完的瞬间,随着徐锦文一转身,念完了来年祈福的话……
突然,远处骤然飞身掠起数个黑衣人,竟是齐齐朝着徐锦文飞掠而来。
“抢!”随着这一个字,整个祭台四周都乱成了一团。
“保护皇上……保护国师……”
徐锦文一脸懵逼:卧槽……旭生怎么没告诉他,当个国师还有被抢的危险?
猫崽崽缩在徐锦文的怀里也吓到了,想到先前偷听到的话,弱弱哼唧:“喵?”爹——投食太子要抢你!
“不要胡说,殿下才不会呢……”徐锦文反射性地回答。
随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国师看来对孤还挺了解的。”
徐锦文:“……”卧槽,殿下何时来他身后的?
果然,随着徐锦文僵硬着脖子一转身,就看到周修尧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突然手臂一探,就搂住了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怀里,单手执剑一横,挥退了一个黑衣人。
锐利的目光带着嗜杀的狠戾:“屠,一个不留。”
他带来的暗卫立刻齐声颌首,振聋发聩:“喏!”
随即,整个祭台乱成一团。
周修尧本来正盯着这新出炉的“国师”,没想到,竟然敢有人抢他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老云帝刚开始的时候也以为来抢人的是周修尧。
可随后想想不对啊,国师都答应了帮周太子找人了,周太子何苦费这番功夫?
而周修尧接下来护着国师的动作,证实了老云帝的想法,果然这些人不是周太子的。
老云帝一边被侍卫护着躲避,一边喊着:“务必保住国师的性命。”
灵族国师百年只出一人,若是出了事,他们大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