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毅的分析，叶小兮良久没有说话。

经过分析推理，她觉得沈毅的说法，不但有道理，而且很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

“如果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那我的本尊可就强大了，他一定是被死能所侵蚀的仙圣。看来这个死能我并不能完全抛弃，如果我将这些死能完全从体内排出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被本尊夺舍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非要排斥死能呢？既然这死能是仙圣都抵御不了的力量，那我为什么要放弃它呢？你不要跟我说这力量很邪恶什么的，那只是一些主观想法而已，能量就是能量，没有好坏之分。或许对于死能来说，仙元力只是食物而已，就像对于羔羊来说，狮子的獠牙肯定也是邪恶的。”

“你要这么想也不算错，但问题是你的躯体是人类的躯体，即使用了克隆的方法，你还是不能完全摆脱死能的侵蚀，这死能的侵蚀有多可怕？甚至都能改变遗传基因！”

“那又能怎样？按照物竞天择的规则，那只能说明它高级它更有利。”

沈毅笑：“虽然说我们的眼界已经很开阔了，不能局限于地球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但是想一下你这种论调，如果我们回到地球，你这是反人类的思想好不好？”

“反人类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实上，在本源之地，我还是反生命的死灵妖姬呢？本源之地，那是比地球大100倍都不止的地方，所以你觉得你说什么反人类之类的话，对我有用吗……”

沈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交谈会变得如此尖锐。

“慢慢的，我们会突破很多底线，但有时候有底线总会让人心安一些吧，不然的话，我都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你了。”

“我才不管你认不认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仅是反人类，还是反生命的，往更高里说，我还是反神仙，反上帝的！而且关于底线，我们突破的还少吗？你想想看，我们是受现代文明教育的，可是你到了这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怎么的？这个时候你就不惶恐不安了吗？”

听着叶小兮掷地有声的话，沈毅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也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但是他能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在心里想，就算是他跟叶小兮这样的情侣，在时间面前，有时候，事情也会变得非常难以控制。

神仙眷属总是说着好听，真的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的，天长地久的岁月，可以磨掉人很多东西，同时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的叶小兮，虽然可以调侃一句，出走千年归来，依旧少女，但是一些细微末节的变化，也只有沈毅才知道。

“怎么了？你怕了吗？现在是不是有点害怕跟我这样一个死灵族的女人谈恋爱呢？其实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叶小兮继续挑衅他。

“小兮，你要不要这么言情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这就是我的风格，只是你花了千年才认出来而已。”

“妞，你这是在斗气啊，看来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