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冷漠无情地打断他,说:“你没机会的。”
“什么?”
“蔓蔓那儿,你没机会的。”
“......”陆放然再次受到打击,“谁说的?如果不是今天被你打断了话,我很快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好吗?我们两个人就住两对面,别的不说,就光距离上,我就赢了厉云深一半了。”
“.......”沈怀安无语。
陆放然又说:“你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沈怀安回他:“兔子不吃窝边草。”
陆放然笑,“我又不是兔子。”
沈怀安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打击他:“但你再怎么近水,得到的也只是水中月,终究算不得是天上的月。唯有水中月镜中花最为虚幻。”
“......”
“总而言之,你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她心有所属。”
“你是说,厉云深?”陆放然果然警惕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轻笑了一声,以自我安慰的想法轻视厉云深,说:“他们两个就算以前再相爱,经过了六年前的那件事,客蔓也不可能再原谅他了,现在客蔓恨着他呢。”
沈怀安又笑了声,“有爱才会有恨,爱恨都是参杂在一起的,恨着他,说明还没有放下。”
“......”陆放然不开心了,“你尽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必要让你蒙在鼓里而已。”
陆放然把她的酒还给了她,睨了她一眼,说:“那你把我蒙在鼓里利用我骗云藏怎么说?”
伶牙俐齿的沈怀安没了反驳的话,她灌了一口酒给自己,说:“抱歉。”
还以为她会狠狠地跟自己拌嘴,没想到她这么焉焉的,陆放然没劲了。
大概是刚刚沈怀安的话也触动了他,客蔓和他的距离这么远,实在有些忧伤,他也打开了一瓶酒直接吹瓶。
他真有点忧伤了。
但男人都是没心没肺的,所以他索性岔开话题来逃避自己的情绪。
“你很爱他,何必呢?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开心。”
“你不懂。”
“......”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好难过!
算了,索性他也懒得懂,陪沈怀安又喝了一会儿后他打算走,刚转身走,忽然听到了后面的酒瓶破碎的声音。
他转过身去,只见那酒瓶子正是沈怀安手上的,而沈怀安则是靠着吧台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沈怀安没回答,陆放然又回去,想把沈怀安扶起来,但是把沈怀安的头扶起来后就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要死,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他吓了好大一跳,“沈怀安?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沈怀安像是从遥远的梦境中醒过来似的,无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额头上还有细汗渗出,即便是如此,她也只是摇头说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