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这个时候，忽然闻到了一点点——非常轻微的一点点——特殊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熟悉，似乎和异兽精血有关。对了，是那种被星蚁去除了属性之后的精血！

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会发出了这种奇怪的气息？虽然这种气息非常浅淡，但是秦阳太熟悉了。毕竟这些年来捆在神龙舰里面，秦阳想用精血绘制图腾都做不到，只能凭空比划——这里面没有精血啊。如今一个顶级图腾大师嗅到了异兽精血的味道，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敏感。

他皱着眉头仔细闻了闻，发现这股气息竟然来自于面前那团滚动着的本源铁铁汁。

这东西……不，刚刚炼化为铁汁的时候，还没有发出这种奇怪的气息。只是地脉淬炼液不小心滴进去的时候，才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变化。

甚至秦阳惊讶的发现，这滴入了地脉淬炼液之后的铁汁，凝固的时间变长了。以前融化的铁汁一旦冷却，五分时间之内必然再度凝固变硬。但是现在，这个变硬的过程延长到了一刻钟，比以前足足长了三倍。

变化了，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或许，本就没人这么作死，无缘无故拿着珍贵的地脉淬炼液和更加珍贵的宇宙本源铁，做这种骚包浪费的尝试，因为对于炼器术而言，这种融合出来的东西就是废品。

或许，就算以前也有人不小心将两种物质融合过，但也没留意凝固时间变长这件事；

或许，就算发现凝固时间变长，也没人太在意；

或许，就算有人在意了，但也没有继续往别的地方上想，毕竟流露出的那一点点气味是很稀薄的，就算闻到了也不会在意——两种东西融合在一起肯定有些小小的奇怪味道。

因为，炼器大师本身又是图腾大师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也只有习惯于图腾术的，才能嗅到这特殊的淡薄气味。

不，一般图腾师平时就算闻到了，也未必会像秦阳这么在意。因为这种气味不是普通的异兽精血气味，而是星蚁改造之后的那种精血。

太多太多的巧合因素，才能让秦阳发现这一点。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但凡会炼器的，谁还做图腾师这个没前途的行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