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第一件房间成堆砌杂物和停放自行车用的,我的房间在第四间,紧挨着后院的厕所,记得小时候因为风大,还被映射在窗户上不断摇曳的树枝给吓哭过。
在医院里面趟了好几天没洗澡,浑身都不舒服,虽然肩头的刀伤略深,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修习炼魂之术的效果,伤口恢复得非常的快,外伤早就已经结痂了,洗澡完全不成问题。
可让我郁闷的是,家里的热水器已经坏了有段时间了,想要洗澡只能去镇上的公共澡堂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已经很难看到有公共澡堂了,不过我们这个小镇上还有保存这两家,一家在我们这条东升街的街尾段,另一家在南大街上,那里距离新区比较近。
东升街这家澡堂子已经开了有十多年了,我记得才开张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这一转我大学都毕业好今年了,站在门口满满都是回忆啊。
老板姓郭,是个有些跛脚的中年大叔,这些年月已经让他的头发花白了起来,虽然多年没见,不过他还是一眼就把我认了出来。
“哎哟,这不是阎彬娃娃吗,都长得这么大了呀,真是越来越帅气了。”老板笑呵呵的给我递过来一支烟,说道:“来洗澡哇,刚烧热的锅炉,绝对安逸。”
医生叮嘱过我少抽烟,所以我谢绝了老板的香烟,同时拿起脸盆里面的一张五十递了过去,说道:“郭老板身体好啊,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壮,我家热水器坏了,今天就来你这里舒服舒服了。”
“那慢慢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呢,洗个舒服。”郭老板笑嘻嘻的接过了钱,反复看了一眼后,放进了铁盒子里面,然后开始翻找零钱。
“出来再找吧,我没带包。”我端着塑料脸盆,掀开布帘走进了男浴室。
这里还是老样子,绕过遮挡的一段墙后就是一排的淋浴格子,格子对面钉着一排挂钩,是用来挂衣服的,小地方的澡堂子,大家都是图个方便,所以也没有什么专门的更衣间更没有泡澡的水池子。
浴室是一排昏暗的节能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少的原因,只有前面半段是亮着的,尾巴上一片漆黑,在这里洗了很多年了,我没有多想直接选择了第五个格子,这个是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热水管是从门口位置进来的,因为水管左热右冷自己调节,以前的阀门又不太灵光,有时候轻轻一碰,要么就是太凉了要么就是太烫了,特别是端头两三格,刚烧好的一锅水很可能给烫掉皮,而人多时候尾巴上基本上有没啥热乎的了,所以中前段最好。
莲蓬头洒下滚热的洗澡水,我感觉一身的疲惫和烦恼都被冲走了,在抹上洗发露之后,一边挠头一边哼起了歌来。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浴室里传来了不太明显的回声,但不知何时开始,哼唱的歌声中好像多了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