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洛天带着一个白发苍苍,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皮肤黝黑的老头儿过来,“这是这考古队的带队,文墨尧博士。
“文老。”展昭赶紧跟他打招呼,那老头也笑呵呵跟展昭握手,“小展啊,多年没见了。”
“你们认识啊?”白玉堂问展昭。
“嗯。”展昭点头,给白玉堂介绍,“文老是研究战国墓葬群的专家,世界著名的考古学家。”边说,边指着白玉堂道,“这是白玉堂,sci的队长。”
“哦,久仰。”文墨尧赶紧伸手跟白玉堂握握。
双手接触的同时,白玉堂就感觉到老头的手又硬又有力,低头一看,厚厚的一层老茧,还有满手的伤,属于长期野外作业的人的手。
“这些是我们今早刚刚发现的。”文墨尧给展昭和白玉堂解释,“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警方,所以就给老包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一位法医来看一眼。
“最先只有公孙过来。”洛天道,“他只看了几眼,就打电话回去,然后包局就把我们都派来了。”
“在墓葬群里发现骸骨,为什么要报警?”白玉堂问文墨尧,“这些骨头有问题?”
“起先我们发现这个坑的时候,以为是一个乱葬坑。”文墨尧道,“但是这不太符合当时的墓葬习俗,而且这只是诸侯墓,这里葬的是他的妃子,应该不会有这么高的级别用活人生祭。而且,这些骸骨是完全被敲碎的,更不符合,所以我们就产生了一些怀疑。”
“的确奇怪。”展昭望着这不大不小的坑里铺着的一片骸骨,问,“有些好像并不是人骨。”
“对。”文墨尧点头,“我们发现了犬科类动物和牛马的骨头,这就更加奇怪了,直到我们发现了这个……”说着,旁边的王朝拿过了一个袋子给白玉堂看。
这是一个黑色的帆布袋子,上面绣着黄色的卡通图案,有三只圆滚滚的小鸡,伸着翅膀,样子像是在做早操。
展昭盯着这个包出神,问,“这个包……”
“是我们在骨头堆里找到的。”文墨尧道,“几千年前,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白玉堂皱眉,接过包看了看,问,“你是说,这些骨头是放在这个包里运到这里来的?”
“应该是吧。”文墨尧点点头,“我们大略算了一下骨头的总体积,放到这个包里的确刚刚好。”
白玉堂点点头,谢过文墨尧后,转脸看身边一直盯着包出神的展昭,“猫儿?怎么了?”
“嗯……想到一些事情。”展昭说着,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纸笔。
白玉堂也没多想,就跳下了坑,来到公孙身边,问,“怎么样?”
公孙正拿着一个头骨研究着,道,“非常有趣,有两枚是人的头骨,还有狗的、猫的、兔子的……其他骨头都敲碎了,必须都带回去重新拼起来,才能确定究竟有多少人。”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么?”白玉堂问。
“有。”公孙拿着两枚头骨送到白玉堂眼前,道,“头部有被钝器敲打过的痕迹,伤口是致命的,另外,骨头上有一些奇怪的划痕。
“说明什么?”白玉堂问。
“骨头很干净。”公孙道,“不过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死的时间看起来也并不是很久……具体情况,要回去进一步分析。”
白玉堂点点头,跳上墓坑,就见展昭手上拿着一张纸,正在打电话。
“对的,是一辆的士。”展昭对电话里头说,“橘黄色的,今天中午的时候,在飞龙健身俱乐部门口载了一个人。大概有一米八高,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袋,找到那个司机,查出那个人去了哪里,对的,车牌号就是刚才我报给你那个。”展昭挂掉电话,白玉堂从他手上接过那张纸,就见上面写了一个车牌。
“猫儿,怎么回事?”白玉堂不解地问。
“嗯……刚才在俱乐部门口,见到了一个男人,也背着这么个大包,我觉得可爱就多看了一眼,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也装得鼓鼓囊囊的。”
“这么巧?”白玉堂问,“那这个车牌呢?”
“我刚刚顺便记住的。”展昭无所谓地回答。
白玉堂哭笑不得,很快,蒋平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已经找到了那位出租车司机,他对那人有印象,说是载着那人到了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
“废弃建筑工地?”展昭皱眉,“地址给我。”迅速地用笔记录下地址,展昭挂了电话跟白玉堂上车,刚想离开,就见不远处赵虎拉着白驰在问,“驰驰,你给我看看,有小孩拽着我衣角不?”
“哈?”白驰睁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啊……”
“哦。”赵虎拍拍胸口,“念阿弥陀佛果然是有用的呀,对了,我告诉你啊,这地方阴气很重!”
白驰一脸的认真外加吃惊,“真的啊?”
……
白玉堂无力地看了一眼身边笑得一脸诡计得逞的展昭,发动车子。
凶手vs凶手 02 恐怖分子
展昭和白玉堂驱车来到工地大门外,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等在了那里,给他们指了一下那人走的方向,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发现那人进了工地的里面。
“这工地上次因为塌楼,已经封起来,很久没人用了。”那个司机道,“所以我觉得他挺奇怪的,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像是中国人,所以我就留意了一下。”
白玉堂点点头,请司机去警局做个拼图,司机很热心,自己开车去警局了。
“猫儿,小心点。”白玉堂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地上都是砖块瓦砾,“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什么样子?”
“嗯,个子很高,身材挺魁梧。”展昭回想,“可是我没看到长相。”
“呵……”白玉堂笑,“光顾着看那个包了吧?”
展昭眯眼,“小白,你干嘛那么问?该不会也看见那人了吧?”
白玉堂点点头,道,“刚才那司机说他不像中国人,我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个人。”
“浴室里?”展昭疑惑,“就那个变态?”
“不是。”白玉堂道,“刚才在浴室里,隔壁的淋浴间里其实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