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和墨染……”萧文然笑眯眯的问道。其实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季如生和墨染环绕的那种情愫,只是她当时没心情去八卦。这会自己的事已经解决了,自然要好好八卦一番。
季如生微微红了一下脸,想到墨染的不安,又定了定神,淡定笑道:“是的,到时还望两位能来喝一杯喜酒。”
成婚,这原本就是他们说好的,只是后来墨染为了给他一条后路,现在,这条后路已经没必要了,他一定会说服墨染嫁于他。
斐安逸没想到自己听到这么惊天大新闻,他记得不久之前,这个人还对他家的亲亲王妃各种觊觎,这才几日,就移情别恋啦?他不知道,他自以为的不久之前,其实已经是差不多一年前,一年的时间,的确能改变许多,比如一场错误的爱恋。
不管怎么说,斐安逸对于季如生那点儿防备心思在听到他要与另一个人谈婚论嫁时,就倏然崩塌,了无痕迹。他哈哈大笑,全然不见刚刚的炸毛黄金狮的神态。而是一种放松的姿态,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来季当家已经觅得良人?真是恭喜恭喜,我们到时候一定去捧场,送你一份豪华新婚礼!不用跟我客气,你是然然的合作人嘛!对了,未婚妻是谁?墨染?天哪,墨染可是持家贤惠的好妻子,你赚到啦!……”剩下的话已经被萧文然暴力阻止了,但仍然挡不住斐安逸狂热的眼神,好像季如生立刻马上就迎娶墨染。
饶是自认淡定沉稳的季如生此刻也被斐安逸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热情给吓到,想想却又哭笑不得。先前那么排斥他,只因他从未说出口的情愫,把自己当成阶级敌人。现在如此热情昂意只因他快要成亲了,还要催着他,生怕他反悔似得。
对萧文然就只有尴尬了,就像家里的狗没栓好,跑出来乱咬人。
季如生之前对她的心思,她不能很早察觉,但到底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觅的,但季如生的态度给了她松了一口气的机会,从当初殷旭,到现在的北冥朗,都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哪怕她知道,喜欢这件事本不是他们的错。可如果因此而给她带来麻烦,无论这个人是喜欢她或不喜欢她,在她心中,都画上一个大大的叉号。
如果不是北冥朗这次挑拨了她与斐安逸的关系,她会很快的离去,不在边塞停留,把事情都交给季如生去办。话回到季如生的身上,正是他这种公私分明的态度,一直让萧文然感觉很安心,也乐意继续与他保持友好关系。但因为察觉到他的感情,萧文然还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想,与季如生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
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在无法回应对方感情的时候,她都是选择自动消失,但因为季如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同甘共苦过的革命战友的感情,她不想就此失去一个朋友。好在时间的推移下,季如生终于想明白了,并且放下了这段无谓的感情,都让萧文然倍感欣慰。
“那你们到时候是回季家?”萧文然问道,她想起之前为两个好友设计的婚纱,也许也可以为墨染准备一份,应该女孩子都会喜欢吧?萧文然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已经出嫁的两位好友眼冒红心的画面。但墨染是回季家摆酒席,恐怕她的礼物要像李梦梵那样了。
季如生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道:“没关系,我们家也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爹娘如果知道你愿意为我与墨染策划一出别具一格的婚宴,肯定也很高兴。”因为季父季母最初看重的媳妇就是你啊,如果不是后来你成为了逸安王妃,就算他早已放弃,他父母也不一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