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脚趾头用抽纸严严实实的包了好几层后,容鱼跳着脚站了起来,准备去进行自己之前没有完成的关窗户工作。
容鱼一蹦一跳的沿着书桌,墙面,阳台门的路线蹦跶到了阳台上。
推开阳台门,容鱼一眼就看到了边上一扇没有被关上的罪魁祸首。
微凉的夜风毫不客气的吹在容鱼脸上,夹杂着右脚大脚趾上伤口的疼痛,一时间突然让容鱼觉得有些憋闷。
这种小小的憋闷随着容鱼跳着脚去关上了窗户,又艰难的一蹦一蹦然而半天都没能蹦上床的事实经过发酵之后,就变成了一种越来越大的不高兴来。
容鱼愁眉苦脸的坐回了椅子上,很生气的回忆了一下今天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顺天理的事。
仔细想想……今天他有认真学习,然后也和郑烨保证了不会伤害郑明池。
不顺天理的话,容鱼皱了皱眉,难道是因为他今天发现了自己……可能是个弯的?
可是不应该啊。
容鱼很快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世界上直的弯的人都有那么多,这一点怎么都算不上是不顺天理。
还有什么事呢?
容鱼拧巴着脸又暗搓搓的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如果是今天还有一件事的话,那就是郑明池那坑爹的家伙压了他大半天,还一直在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凡道者皆讲究一个“向”与“往”。
这两个字往大了说可以玄之又玄,不见其迹也;而往小了说,尤其拉到日常生
活中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词。
礼尚往来。
容鱼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觉得一定就是犯了这个忌讳。
郑明池一直扒着自己,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却一个字都没有提过郑明池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容鱼越想越肯定越想越笃信这都是郑明池的锅,气得连狗子都害怕的缩去了床底下。
脚上的伤开始一点点冒血,鲜红的血迹顺着抽纸包裹的几层渗了出来,容鱼气冲冲的给郑明池打了个电话。
郑明池去了趟陶华家,在陶华妈妈那里把自己小时候的那点事儿问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陶华便让郑明池在家里凑合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学校也行。
郑明池刚洗完澡,容鱼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虽然是兴师问罪的电话,但是容鱼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好脾气,从来没学过一上来先朝别人发火,于是刚开口的时候还是很礼貌的问:“郑明池,你睡了吗?”
郑明池一边脱睡衣一边往床上爬:“准备睡了,你呢?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