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2 / 2)

她扫视了一便景和道士留下来的信,信的内容不外乎是那一套,字倒是不错,虽然没有陆父的好。

这年头上层确实人才多。

她慢慢的搜寻原主那片段式的记忆,这一次倒真的找到了一些那位清元真人存在的痕迹。

她心说看来这一位的名气是真的大,连原主这样高傲的世家女,对他的观感都是以崇敬为主。

改日一定要见见。

见她沉思的时间有些久,所以杜若便有些担忧的上前提醒。

以她的地位,身边的人自然是不止这几个的,可因为上次受罚之时她身边的人一并被处置了,在加上来这里来的匆忙,所以此时她身边亲近的人也就这两个贴身侍女。

但这也怪不了陆氏。

陆云岫上次闯的祸确实有点大,而她认错的态度也确实不好。

因为看见裴喻与祝沉璧亲亲而发疯,直接对祝沉璧下手,结果却伤到了护着祝沉璧的裴喻,真正的惹恼了裴氏。

要知道,裴喻可是裴氏几乎定下的下任家主,他被伤到了那还得了?

这还幸好伤到的是手,如果伤到的是脸,那就真完了。

时人好美色,容貌不端正者甚至无法入朝为官,若裴喻真的伤到的是脸,那只怕裴陆两家几代的交情都要毁于一旦。

而就是犯下了这样的错,陆云岫依然不愿意认错,她认为错的不是自己,而是勾引裴喻的祝沉璧。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裴氏的长辈真正的对她冷了心,也让陆氏的长辈开始失望。

唉,真是一滩烂摊子啊!

陆云岫心说她怎么就穿到了这个时候,要是穿到婚约还没有定下,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将一切的根源扼杀在有苗头时中,那该有多好。

就算是穿到了陆云岫还没有真正的下手时也好啊,她可以突然醒悟放弃婚约,远离男女主,那日子过得一定比现在潇洒。

她还颇有幽默感的想到,最好直接穿到裴喻失忆的那段时间,直接干掉他,一了百了。

可也就是这么玩笑性是想一想而已,不说她能不能下的了手,就说事发的后果她就绝对承受不起。

“女郎,我扶您进去休息吧。”白芷说道。

陆云岫点头,让杜若将信收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内室走去,一睡不起。

在睡梦中,她看到一片片模糊破碎的场景,以及一张张十分遥远的面孔。

她的耳边仿佛有人在嘶吼,可那嘶吼声也显得衰微无力。

她知晓陆云岫已经逝于之前的那场大病中,也知晓她还有一些执念残留。

但她也不会全然都遵照她的意愿,毕竟来到这里也非她所愿。

且就这样模糊的走下去吧,她心说。

然后,于睡梦中,她轻轻的舒展眉头,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清醒,她便问到了一阵寒凉的香气,不是桃花的香气,也不是杏花的香气,更像是春风从寒冰上汲取来的冷香,让人神清气爽。

她起身,任侍女们服侍她洗漱穿衣,然后朝窗外望去,果然窗外飘着零星的雨点。

她听到杜若上前禀告道:“女郎,玉京那边传信过来,说是接您回府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眉眼含笑,看着让人更为舒心。

一听说陆云岫可能患上了失魂症,陆氏的家主便连忙派人要将陆云岫接回去。

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不可能放着不管。再说她病了那么久,也算受到了教训,将她接回来疗养也不为过。

不过陆父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要付出的代价也并不小,毕竟,当初与裴氏约好的,让陆云岫在外待个三年两载,现在离三年可还差的远呢。

所以为了让裴氏松口,陆云岫回京,陆氏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这一点却不必让陆云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