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关瓒也笑了,“我只是不忍心看您在犯罪边缘犹豫太久,随便拉了一把而已。”
柯谨睿难得无言以对,也是服了小家伙的伶牙俐齿,伸手去翻袋子,打算把套套拿出来。
就在这时,振动声响。
关瓒朝声源处看去,微微拧眉,迟疑几秒还是打算去拿手机。
柯谨睿拉着他腰间的丝绳不让动:“别接了,等完事再说。”
振动声继续,关瓒又看了看,道:“不行。平时给我打电话的人少,要么是老师,要么是疗养中心那边,不能不接。”说完,他勾着柯谨睿的领口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很快就好,主人稍微等等。”
柯谨睿被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讨好了,只能松开,由着关瓒下床。
手机还放在牛仔裤兜里,刚才上来脱得匆忙,衣服都胡乱卷在了一起,关瓒把裤子抖开摸出手机,一看屏幕,注意到是个陌生号码。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还是接通了将手机放在耳边。
没等他开口,听筒那边的女人冷笑一声,讥讽道:“原来我只当你小子晦气,养在家里碍眼,没想到这十年你还打了我儿子的主意?勾引帆帆让他给你提琴?关瓒,这种事亏你能干得出来,真是跟袁昕一样,贱到骨头里的骚货!”
关瓒把电话挂了,号码拖黑。静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扔回衣服上,转身上床。
柯谨睿靠在床头点了根烟,边抽边看着关瓒接通电话,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和不正常。这通电话能打过来关瓒倒是不意外,也没太当回事,不过心情多少受到了影响,说不上生气,就是有点膈应。
什么叫他勾引袁帆?
袁帆脑子有病,单方面虐打都能打出感情,能怪他这个被动挨打的人么?
真是有意思。
关瓒把心里的讥笑和不屑收敛得很好,表面依然是那副欲求不满的小狐狸样,爬回柯谨睿身边,主动骑跨在他腰间。柯谨睿衣冠楚楚,连纽扣都扣得规规矩矩,半点没有折腾过一番以后的狼狈,只不过马裤修身,藏不住胯下的秘密,关瓒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那位置上,还夹紧双腿施力碾了碾。
这一下刺激大了,柯谨睿受不住了,按着关瓒屁股示意他停下来。
套子已经不在塑料袋里,被拿出来摆上了床头柜。
关瓒趴在柯谨睿胸口,侧着头,视线落在包装盒上,低声询问:“要不要继续?”
柯谨睿闻言一笑,不答反问:“谁来的电话?”
“打错了。”关瓒随口说,“推销保险的,早知道不接了。”
他的声音有点闷,听着就知道心气儿不高,柯谨睿垂眸去看,看不见关瓒的表情,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顶。他手掌拍了拍,安抚道:“换个号吧,明天就给你办了。”
“也好。”关瓒说,“我的联系人少,重要的就更少了,记得通知一下疗养院那边就行。”
说到最后,他不甚明显地叹了口气。
柯谨睿摸索着捏住关瓒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两人对视,柯谨睿淡淡地问:“怎么不高兴了?”
“想我妈了。”关瓒搂着柯谨睿的腰,仰头望着他,“她特别好看,是中俄混血,而且外貌表现出来的俄罗斯血统更多,金发蓝眼,特别少见。我妈人很好,只是后来疯了,经常不记事也不认人,不过她只要一清醒就会道歉,知道打过我还会抱着我哭,是个很温柔也很善良的人。”
话说至此,关瓒不自觉地眉心浅蹙:“她这么可怜,大半辈子都要活得浑浑噩噩,只能待在疗养院的单间里。可别人依然有恶意,连个病人都不放过,要骂她贱……”关瓒轻颤着缓了口气,“我真没用,照顾不好我妈,也堵不住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