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样啊。”楼玉宁的眼神有些轻蔑，嘴角挂上了笑容，但她随即又掩饰的好好的，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

“我和行止，认识很多年了。那时我们是同学，在大学时期就相爱了，当时在学校里就是大家公认的金童玉女，人人羡慕的一对儿。”楼玉宁不等白慕凝再说些什么，就自己开始回忆起来，细细讲起了他们的恋爱史。

白慕凝不动声色的听着，表情气定神闲，但是心里却早已经乱了。果然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感情还挺深的。

“那时候，我们很恩爱，每天都腻在一起。大家都羡慕死了。”楼玉宁的脸上很甜蜜，也许真的想起了以前那些天天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吧。

白慕凝听着，自动脑补了景行止甜蜜的样子，她一哆嗦，无法把甜腻和景行止联系在一起，那样一个高冷而内敛的人，怎么会和甜腻连在一起。

但是她在楼玉宁的脸上确实看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甜蜜的样子，她还犹自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

楼玉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他们以前幸福的片片段段，点点滴滴。但显然白慕凝的心早已不在这里。

她听了那么多，只明白了楼玉宁这许许多多的话里，所包含所显示的无非是一种意思，那就是他们以前很恩爱。

白慕凝的心里难受极了，但是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呵呵，这算什么。

是前任来向现任炫耀他们以前有多么幸福吗？虽然自己和景行止只是一纸协议，但是好歹也是他的现任太太呀。

但看起来现在的确是这样啊，看着楼玉宁滔滔不绝的样子，那不是炫耀又是什么？

白慕凝很想打断她的话，她想说的是，既然以前那么的恩爱，为何后来又分开了。

事实上，她心里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

“可是，楼小姐，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你们为什么还分开了，你为什么最后丢下他一人走了？”白慕凝看着楼玉宁自己沉浸在甜蜜里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断她，但还是轻轻地问出了口。

楼玉宁的表情一滞，呆了一下。

这个小丫头不说话则已，一出口怎么专拣别人的痛处来戳。

“我当时是有原因的。”楼玉宁小声为自己分辨道，虽然自己知道那个所谓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可是有时自己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相信了。

“即然有原因，那有什么不能说的。”白慕凝也是听说，那一段时间，景行止他很痛苦，以至于很长时间都不能振作起来。”

“那是因为，我前几年查出，得了一种病，我不想连累行止，所以就独自出国了。”她慢慢的斟酌着，终于说出了口，表情有丝不自然，但随即又恢复了优雅迷人的笑容。

“不过，我的身体现在好了，已经完全没事了。”她轻松地说道，笑容极为自然。

白慕凝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丢下景行止他一人，自己走了。

“我知道，当时是我做的不对，可是我那样做是有苦衷的，我完全都是为了行止好。”楼玉宁一脸的心疼和后悔。

“如果你真得是为了他好，就不该不辞而别，你不觉得，你那样做，对他来说很残忍吗？’白慕凝不知怎的，就这样说出了口，因为虽然当时的情况自己不知道，但是听说，景行止当时萎靡不振了很长一段时期，也因此落下了胃病的病根。以至于后来每次饮食不当或者喝酒过多，就会犯胃病。可想而知，那段经历对景行止来说，是多么的惨痛！

想起来那次景行止犯了胃病，疼的一脸煞白的样子，白慕凝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疼。

楼玉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但那只是一瞬间，她又微笑着抬起头，自信的对着白慕凝的眼睛说道，“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补救我的过错，求得他的原谅。”

“可是，你以为谁都会在原地一直等你吗，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会换来一句没关系的。”白慕凝却缓缓的，不轻不重的从嘴里说了出来。

听白慕凝这样说，楼玉宁瞬时愣了，这丫头看着温温吞吞的，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说话倒是很犀利的，每句话专拣别人的痛处来戳。

“可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吧，你知道吗，行止对我还是很好的。”楼玉宁立即否定了她的想法。她端起面前的水，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