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锁,琥珀没敲门,而是直接打开来,阎正坐在床边照顾他的儿子,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睡在炕床上,无忧无虑。
“你们造房子还真是随心所欲,不过里面倒是布置得不错,主人看起来很用心。”声音这么大,阎给阎小旺披上兽皮,漫不经心地回过身来,“讲完了吧,伤患呢?”
琥珀忍不住看向了乌罗。
乌罗回道“在对面的屋子。”
“那走吧。”
落在后头的乌罗跟琥珀面面相觑,前者无奈苦笑道“你别这么看我,看也没有用,他的医术一定比我的好,你要是不想部落里的男人全部都变成没有用的废物,最好还是乖乖看他的脸色,不要看我的。”
琥珀摇摇头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疼痛感让她额头冒出冷汗来,琥珀下意识皱了皱眉,她将门带上,缓缓道“刚刚你没有生气,他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你现在知道同意了?”乌罗略感诧异,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你永远学不会呢。”
“我们动你的东西,你会不高兴。”琥珀很是直率地说道,“屋子是,床是,东西是,你不像我们,你有你自己的部落规则。”
乌罗叹气道“是啊,硬气的我碰上更硬气的他,现在人命关天,我牺牲大发了,你要准备怎么奖赏我。”
琥珀直直地看着他,嗤笑了声,没有说话就走了,她肚皮上还一阵阵抽痛,被砸伤的地方很大,她又学不来小家碧玉的走路方式,疼痛感在所难免。
嘈杂的会议厅兼医务室在阎推开门的那一刻忽然静止,静得乌罗居然能在一群大老爷们聚集吹牛话疗的情况下听见蝉鸣的叫声,一声一声又一声,带来夏季独有的炽热与热闹,这让阎甚至有闲心回头跟他说“这只蝉听起来很好吃。”
蝉好不好吃另说,人伤得很重倒是肉眼可以看见的事。
阎一眼就看到搁在角落里的医药箱,塑料外壳,里面装着什么清清楚楚,这次轮到他掌控主动权,挑眉对乌罗说道“你出来旅游,带的东西倒是很齐全。”
“应该的。”乌罗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个思虑周全的人。”
“我可以用吗?”
“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