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提起之前的那场小纠纷。
稍晚些时候,羲丝就跳下床,她脚上的伤势还是有些严重的,乌罗便给她缠上了绷带,她倒觉得像是什么新奇的装饰,又看又摸,发觉似乎不是丝线。
绷带通常是棉织物,触感自然跟丝线不同。
敷敷握着羲丝的手,趁着雨小些后,让她举着大叶子遮在两个人的头上,一边往山洞走一边瞧,惊奇道“这样缠起来真好看。我也想缠。”
“咱们织细一些。”羲丝笑道,“这个一点都不难,染点颜色就更好看了。”
青本来想说些什么,一张嘴,看到羲丝额头的伤口,又咽回去了,于是笑起来道“那我要染蓝色的。”
“我也喜欢蓝色。”羲丝热情地回道,“我给你染呀。巫给的好像都是白色的。”
青便露出欢喜的笑容,点头回答“好,我帮你一块儿,咱们俩干活快一些。”
“嗯。”敷敷看过乌罗好几次救人,平静道,“巫说这样干净点。”
羲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年头大家的审美多是偏向强者,而男人的强大定位在能够狩猎上,就好比是默一般,乌罗却又是另一种方向的。她下意识往后看,倒没有想太多的事,只是觉得那个时候靠在巫的怀里很安心,虽然巫连弓都拉不开,但就是很奇怪地觉得安心。
是不是脑子撞到的缘故。
“哎——”
羲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暴雨一直下到晚上才止住劲头,狩猎队与采集队先后回来,都被淋得湿漉漉的,琥珀刚开始烤火,就看见羲丝身上到处缠着绷带,本来奇怪她怎么将布拿去使用了,见着上头沁着点血才反应过来是受伤了。
这可不是小事。
“羲丝,你怎么了?”琥珀将热汤一饮而尽,伸手握住织娘的手,单手掐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片刻。
这样的伤看起来不像是入侵者。
在心里松了口气的琥珀更感匪夷所思“你把自己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