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的工具,是华自己想到的,意义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要是换做是乌罗的下属,他早就连人家的七窍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偏生是在这群原始人里,而华平日里又没心没肺惯了,乌罗一时间还真没把他往那边想去,这才歪了脑回路。
不过乌罗对当巫有点兴趣,对当月老就兴趣全无,因此只是玩味地看着他们俩一会儿,觉得有点意思,也就作罢。
坏人家姻缘要被驴踢,乱拉红线大概就会被马踢。
要是人家水到渠成两情相悦,那有乌罗什么事儿;要是他们俩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梦,那生拉硬掰最终也是不成的。
爱情嘛,讲究得无非就是个顺其自然,喜欢是藏不住的,不喜欢那就更藏不住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拉郎了的首领抚摸了会儿手里的新发明,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还是要开庆祝大会,不过这是值得开心的事。
今天的实足够多,首领让炎多拿一些进去煮,让大家吃饱一些。
这会儿除了吃饱些,没有更好的犒劳了。
因为被分配的工作缘故,女人们显然对纺锤感兴趣,而男人们则对点火工具更感兴趣,他们狩猎的队伍远比采集走得更远,线路也更为灵活。要是在外面也能够生火,他们就能靠捡木棍照亮回家的路程,也能驱赶恐吓晚上出来觅食的野兽们,可以去探索远比现在更大的范围。
跳舞时不知谁学了一声长长的狼嚎,声音清越如笛啸,乐感极强,已有些像后世音乐里的人声吟唱了。
只不过除了乌罗没人能感觉到,因此引起了众人哄笑一片。
还有人穿插着模仿出来的鸟鸣,惟妙惟肖。
乌罗总觉得再这么过下去,这个庆祝新工具的祭祀活动,迟早会变成大型人声乐器演奏会现场跟欢乐庆典。
没什么不好。
他们这群无产阶级还要过很长一段“无铲”时光,离着耕田挖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搜寻食物还是头等大事,没功夫闲下来发展娱乐。这样的庆祝越让人开心,越让人放松,那就越好,总比老是苦哈哈地过日子要好。
乌罗慢慢开始享受这种原生态的舞蹈了,他大学的时候学过交际舞,后来参加宴会也用上过几次,可从没这么酣畅淋漓地释放过自己。
等庆祝过了,食物也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先吃东西的仍然是乌,第二位则变成了华与珑,他们俩受宠若惊哆哆嗦嗦地在旁道谢,乌罗则早早端着碗回到自己皮子上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