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周健只靠本尊修炼，足足努力了四五个小时，却只吸进了芝麻绿豆大点的生命场能。

他的天资只有0.8，比那些天资20的人差了25倍，别人用一年达到人阶，他需要二十五年，而二十五年之后，自己都四十多了，换来的那点寿命的延长，还不如修炼古武浪费的时间多，实在是得不偿失。

本尊不行，周健召唤了鬼杀者分身合体，之后再次修炼《伐髓经》，然而修炼的结果却让周健哭笑不得。

事实证明，鬼杀者分身确实对吸收生命场能有帮助，然而这点帮助实在是……貌似鬼杀者分身也有经脉，而且情况跟本尊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鬼杀者分身也有一个半枯的天突穴，能吸收那么一丁点生命场能，于是周健的天资相当于被翻了一倍，成了1.6……周健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这1.6跟0.8有什么区别啊，难道真的自己跟古武无缘么？

对修炼国术，周健实在是兴趣缺缺，那改变不了自己生命的本质。

叹了一口气，周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喂，爸。”

“嗯。”

“我在东方武馆了，一切都好。”

“哦。”

“爸，你为什么建议我来学古武？”

“你没有天赋？”

“不能说完全没有，不过我的天赋只有0.8。”

“哦，不奇怪，有古武天赋的人只有万分之几而已。”周大年的声音很平静，丝毫不觉得意外。

周健无语了，“爸，你不会早知道我学不了古武，让我过来一趟只是让我死心，知难而退吧？”

周大年道：“我并不知道你有没有天赋，不过按照概率来说，你有天赋的可能姓微乎其微，所以我并不意外。”

“爸，我怎么觉得您老在逗我玩？为什么当时你不建议我去进化者预备营？”

周大年平静的反问道：“你觉得你有练体天赋？”

周健声音一滞，无话可说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的本尊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有练体天赋的可能姓也趋近于零。

周健叹了一口气，“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认为我知道什么？”

“我觉得你懂得东西很多，至少古武、练体这些东西，我在来东方武馆之前对它们一无所知，可是爸爸你对这些却很清楚。”

周大年没有回答。

周健咬了咬牙，问道：“爸，你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个车工？你胸口的伤是车刀留下来的？”其实当时蓝家把入学通知书送到父亲手里就让周健产生了第一次怀疑，按道理来说，父亲只是一个乡村医生，对古武、体术什么的根本不了解，他有什么决断能力呢？为什么蓝家不把通知书给自己？

周大年声音依然没有波澜，缓缓的说道：“你对我的过去很好奇？”

周健考虑了一会儿，斟酌着词语说道：“我并不好奇爸爸年轻时有什么经历，或者受过什么伤，或者为什么来周家庄跟妈妈结婚，甚至可能连名字都改了，我只是不明白，如果老爸你过去真的有一些故事的话，为什么生出的我这么差劲？我不会不是你亲生的吧……”

周大年没有提起曾经，只是一字一顿的对周健说道：“你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

“我……我知道了。”周健叹了一口气，心中还是有一些谜团，可是既然父亲不想说，他也无法再问下去了。

“如果古武学不了，就回来吧，但是进化者预备营，不能去。”

周大年的口气不容置疑，周健心中一怔，父亲让自己来东方武馆只是因为不能去进化者预备营？可是为什么不能去？难道有危险？

他能感觉出父亲并不支持自己学古武，但是也不反对，他只是给自己足够的自由选择未来的路。

周健没有多问，他知道父亲如果想说早就说了。

“在武馆尽量不要惹事，东海不是岭南……”

“我知道了。”

东海不是岭南？周健琢磨着这句话，似乎有点别的意味，父亲是不是跟蓝家有些关系呢？否则东海岭南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区别？——

转眼间，周健来东方武馆已经两个星期了，这十多天里，周健古武的进步实在微乎其微，唯一可以算进步的，就是了解了很多古武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