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怎么让数据线和钢丝通过通风孔呢？据我所知，它们细的甚至放不下整条手臂。”副总统问道。

“机器人，某种先进的管道机器人，在管道中行进的速度惊人，我们可以肯定对方熟悉通风孔的构造以及直径，管道机器人针对这种大小的孔径专门设计，我们可以猜想它是通过360度分布的轮子卡住通风孔前进的。”

“那么你认为歼细是谁？”这次问话的是国防部长，他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暂时无法定论，我们已经对当晚在军工实验室的所有工作人员实施24小时监视，我刚才说过，歼细有两名，一个是负责篡改摄像头记录的人，一个是直接作案的人，我们猜测其中负责直接作案的那名歼细就是那17名牺牲的特种兵中的一个。”

“一派胡言！”国防部长拍了桌子，他不能容忍米歇尔侮辱那些为国家牺牲的战士。

“部长先生，如果不是那17名牺牲士兵中的一个，我们无法解释间谍最后用何种办法离开了中心室。”

“那么你告诉我说山姆的笔记本电脑和丢失的能量石去哪里了，他们不在死去任何一人的身上。”

“我说过，通风孔里有管道机器人，笔记本电脑如果用工具将之横向切割三次便可以带出通风口，即便可能损坏到硬盘，出去后也可以修复。对方利用机器人将笔记本完全带走就是为了给我们造成一种作案间谍已经安全离开的假象。”

“排除军工实验室高层山姆和布朗的作案嫌疑，我们调查了17名牺牲士兵案发前一小时的行踪记录，其中5名没有人为他们做不在场证明，不过其余12人也脱不开嫌疑，因为我们不确保调查的那些证人中是否就有对方安插的第二个歼细。”

“没有不在场证明？摄像头中也没有么？摄像头拍下他们巡逻的画面是假的？”

“我再说一次，摄像头中的录像被篡改了，对方篡改的手法很高明，而且消除了篡改的痕迹。”

“对方潜伏在山姆后面，跟着他进入了中心室，我们查过山姆的病例，他患有低血压、心脏病和青光眼，他身体瘦骨如柴，易晕厥，而因为治疗青光眼，他的视力也存在问题，如果是一个高手潜伏在他后面，哪怕近在咫尺，他也很可能发现不了。”

“之后的事情就好解释了，间谍作案时不小心触发了警报，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无法逃走，所以才让机器人运走血水晶，自己留下来与后续赶到的士兵们厮杀，最后他杀死所有人，自己同时也重伤身亡，当然更可能是自杀。”

“精彩，真精彩！”带着茶色眼镜的米歇尔拍了拍手，但是怎么听他的话都充满了讽刺的味道，“将不可能的事情解释成可能，史密斯先生不愧是律师出身。”

史密斯冷哼一声，“你如果有其他想法的话，我愿意聆听。”

副总统道：“米歇尔也说说吧，史密斯的分析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