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银桑姑娘先前收留的疯妇吗?”紫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前头蹦蹦跳跳的妇人,一边转着圈,一边望着天手舞足蹈,笑着疯言疯语。
“哈哈哈……蝴蝶飞走了。”
“别杀我的蝴蝶。”
前一刻还哈哈大笑,转眼那妇人便钻进了院子的角落里,四面环顾,瑟缩发抖地叫喊。
“蓝眼睛的妖精,是妖精。”
“是妖精杀人了!女人被妖精吊死了!”
“别杀我的蝴蝶!别吊死她!”
“哈哈哈……”
紫湘收回视线,见萧景姒正出神地望着那疯妇。
“她疯疯癫癫地在说什么?”紫湘心存疑虑,见她家主子蹙了眉头。
萧景姒敛眸,良久道:“银桑走后差几个人过来照料她,不要让她在外走动。”
“主子认识她?”
这脸被毁成这般模样,又疯言疯语,紫湘倒是瞧不出此人有何端倪。
萧景姒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琉璃宫先前真正的主人。”
“陈太妃?”紫湘大吃一惊。
萧景姒颔首:“而且,她都看到了。”她皱着眉宇,若有所思。
紫湘听得一头雾水:“看到了什么?”
樱唇缓缓轻启,萧景姒说:“杀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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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醉酒表衷情
“看到了什么?”
樱唇缓缓轻启,萧景姒说:“杀人现场。”
紫湘神色微变。
次日子夜,天降大灾,冷宫起火,火势顺风,冷宫六殿十二院全数遭难,幸得御林军及时援救,不甚严重,唯火势最盛的盛临殿难逃伤亡,居香榭院的贵妃沈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国师大人观星象卜卦,乃凶兆。
三日后,国师大人指婚安远将军义妹与怡亲王,择下月初八完婚,行以国婚之礼,普天同庆,挂红绸以趋吉避凶。
国师谕旨方下,朝堂议论纷纷,议的是,这安远将军秦臻何时添了义妹,论的是,莫非是怡亲王得了国师大人垂爱,有意借联姻一事提携怡亲王,毕竟,这安远将军凭空冒出来的义妹着实令人猜疑,而怡亲王又是先帝之子,如今储君虚位,天家各位王爷各显神通拉帮结派也实属正常。
至于实情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国师大人的旨意,朝野上下,也无人敢置喙,总之,这桩婚事,便这样定下了,倒是坊间有传,这安远将军的义妹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竟能让多年不肯娶妻的十六爷铁树开花。
次日,怡亲王便去了安远将军府下聘,因着是行国婚,按理本应是帝后礼聘,然帝君重症,太后出宫修养,怡亲王便请了大长公主去安远将军府下聘,一同前往的还有常山世子、温伯侯、宣王殿下和颐华长公主。
长公主与秦臻在后院拟礼聘的单子,其余一干人等在前厅喝茶闲聊,从凤朝九与沈银桑那段跌宕起伏的风月情事,说到了早生贵子二胎三胎的取名学问。
温思染突然摇头:“不妥不妥。”看向楚彧,道,“侄孙,大大的不妥啊。”
楚彧兴致缺缺,懒得理。
菁华便问了一句:“有何不妥?”
温思染喝了一口茶水,一本正经地道:“这辈分不对,秦臻既认了十六媳妇作义妹,按照辈分,你家阿娆得唤她一声姨母。”冲楚彧抛了个惊奇的眼神,“那你岂不是要唤凤十六那厮一声姨父?”
楚彧听而不闻,没兴趣。
温思染越想越不对,一惊一乍地站起来:“我随着凤十七喊兄长,楚彧你喊姨父,那你喊我什么?”他嚎叫一声,“我的辈分被拉低了!”
凤昭芷一颗红枣和一个冷眼一起砸过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温思染老实了。
片刻的安静……
某人感叹:“诶,凤十六都娶媳妇了。”某人转头看凤容璃,“凤侄孙你还连女人的手都碰不了?”
凤容璃脖子一哽,被呛得咳了许久,憋红着脸,瞪温思染:“你、你、你,”你了老半天,他又羞又囧,“好好的你说我作甚?!”
说起这事,温思染作为长辈,又要好生念叨一番了。
“你母妃前些日子还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江湖术士可以引荐,为了给你治隐疾,温家的大夫她都请遍了,主意都打到江湖术士身上了,你母妃也是被你那点破事折磨得没办法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温思染端坐着,端着被茶,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有模有样地训斥凤容璃,“你这个不孝子,累得你母妃夜不能寐,你还喝得下茶!”
“噗——”
凤容璃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张俊脸由红转黑了,好巧不巧,古昔随萧景姒从后院过来。
凤容璃立马正襟危坐,囧红着脸,嗓音高了八度:“你、你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