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熊槐笑道:“如此,那么明日一战,寡人全部交给柱国指挥,寡人绝不干涉。”
“谢大王!”景翠立即行礼谢道。
景翠的身边不远处的景阳,露出一丝迟疑,问道:“大王,柱国,如今我楚国二十多万大军驻扎在越王南返的必经之路上,而越王手中的军队只有十五万。越王见实力不足,会不会心生迟疑,然后停兵不前,或者退回鄣城请齐军相助。”
熊槐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景翠却是冷冷一笑,答道:“放心好了,现在越王只有向前这一条路,已经别无选择了。公子玉已经在吴城自立,而他这个越王在外时间越长,公子玉对越国的掌控就越得力,所以越王只能尽快返回国中。
况且,公子玉为了算计越王,先后两次再淮北焚粮,越王手中粮草不济,他拖不起。”
顿了顿,接着又笑道:“至于让越王向齐国求援,且不说越王愿不愿意,就说这些年楚越两国对齐国的攻击,夺取了齐国一大片领土,令齐国损失惨重。只要齐王得知楚越两国反目,即将展开大战,那么齐王就会立即站在一旁观望,等我们双方筋疲力尽之时,才会正式插手。”
公孙衍接着道:“柱国所言甚是,如今齐国的兵力分散在郯城以及琅琊,就算齐王有心帮助越王,但要想重新调兵集结在一起,举兵干涉楚越两国的战事,这就需要五六日的时间。若是越王明日不来进攻,等上七八天的时间,等我们这里的防御工事修建完成,那么越王一两月之内,休想攻破我楚军大营,打开返回南返的通道。
所以说,越王只有趁我楚军立足不稳,强行杀出一条通道这一条路。拖得越久,对越王越不利”
说着,公孙衍与景翠对视一眼,同时呵呵一笑。
景阳闻言若有所悟。
次日上午。
楚军大营中。
熊槐与诸将全都静静坐在大帐中,没有任何人说话,但此时的帐中,却并不显得寂静,相反,帐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倒是让帐内的气氛显得格外火热。
不久,一个偏将来报:
“大王,越军昨夜在我军三十里外休整一夜后,现在已经在越王的率领下出发了,此刻正在向我们这里赶来。”
熊槐闻言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对景翠道:“柱国,今日之战,寡人将战事全部托付于你,卿可自决。”
景翠闻言立即起身向熊槐行礼道:“唯。”
说着,一转身,对前来禀报的偏将道:“再探,等越军距离我军二十里后,再来禀报。”
“诺。”
偏将离去后,景翠转头向陈轸问道:“刺史令,齐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郯城的匡章,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