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
云秀睁着有些慌乱的秋瞳,一句话没说完,云卷同志那炽热而霸道的吻已经毫无声息的落了下来,让她措不及防,只能硬生生的被迫承受。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不按章出牌的,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超级的大男人主义,饶是云秀之前在觉得自己很独立,遇上他,她也没辙了,任由着他示意的攻占领地,硬是赚了好几分钟的甜头,他才算是满意的退开了。
抬头一看,发现了女人那有些迷离的双眼,云卷同志当下还恍惚了一下,但没一会儿就将理智给拉了回来,利落的给她顺了一下披在肩头那凌乱的长发,然后才推开车门。
“下车!”
低沉的语气传来,云秀这才算是回过了神了,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下了车。
餐馆内的人很多,几乎爆满,云卷跟云秀也是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位,云秀抓着菜单,不客气的点了几个菜,然后便将菜单递给了云卷,云卷只点了一份红烧乳鸽跟一壶铁观音。
“你不饿吗?怎么就点这么点?”
云秀有些诧异地望着云卷,又扫了桌上那么几道菜一眼,她可是见识过这男人的饭量的!
“我吃过了,看着你吃就行。”
云卷应了一句,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吃着,看着我能管饱?”
瞧着云秀没有动作,云卷同志又瞥了她一眼。
云秀这下才有些尴尬的垂下了眼帘,“你……再吃点吧,你,你这么看着我,我也吃不下。”
听着云秀这话,云卷顿时扬起眉,刚毅的脸上乍然拂过了一道难以察觉的柔和,倒也没有说什么,喝了口茶,然后便执起了筷子,给她碗里夹了几道菜,“行了,吃吧,陪你吃几口。”
云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果汁,然后也开始执起了筷子,夹起他夹过来的红烧乳鸽,正想张口,然而一闻到那股香味,她就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一把抓过餐纸捂住了嘴,干呕了起来。
对面的云卷见状,俊眉一皱,连忙起身越了过来,一把扶住她。
“怎么样?你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充满担忧的语气传来,顷刻之间,一杯清淡的清茶已经送到了云秀的跟前,清醒的茶香袭来,云秀才感觉舒服了不少,喝了几口下去,才算缓了过来。
“没事,肠胃反应吧,饿得太久了可能。”
云秀吸了口气,略显苍白的脸蛋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见到她缓和了过来,云卷倒也松了口气了,取过旁边的另一只空碗,给她盛了一碗汤,“那你就先喝点汤吧,以后注意饮食规律,到时见就赶紧给我吃饭去,最近忙,你也不用老往家属院那边跑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你好好休息两天吧。”
“嗯,我知道。”
云秀应了一句,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汤,然而,也才是刚想喝上一口,刚刚的那种恶心感便再次袭了过来,她吃力的压了下去,又喝了几口茶,才缓和了过来。
云卷此刻也正在低头倒茶,倒没有发现云秀的反应。
“赶紧吃吧,免得冷了。”
云秀只好端起饭,吃了几粒,似乎舒服了不少,心里想着,约莫是过度疲劳,每天面对着电脑的时间太长,可能是辐射厉害,有些反应了,看来改天要多买几株仙人掌摆桌上了。
“家里住得习惯了吗?”
云卷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低声问道。
“还好,父亲跟吴伯他们都很照顾我。”
云秀轻声回道,“对了,云舒去了新加坡了,听说奶奶的先生情况不是很好,都去了好几天了,我本来想跟云舒一起过去的,但是云舒说没什么必要,让我看看情况再说,你跟父亲怎么看?昨天刚刚跟云舒通了电话,她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一听到云秀这话,云卷顿时就沉寂了下来,那次云舒过去,早就听说姚梦诗已经回新加坡了,而且也知道了她先生的身体状况向来不是很好,难不成这次是真的到了尽头了吗?连云舒都过去了?
“你说小云过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父亲怎么说?”
“是父亲过去找云舒的,应该有三五天的事情了,父亲最近很忙,抽不开身,他说你好像也在忙什么会操比武,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云秀解释道。
说来,云卷其实跟云舒也是一样的,对姚梦诗的感情也不是很深,他常年呆在部队里,也只是偶尔回家一趟,姚梦诗也就是赶在那个时间,偶尔回来那么几天,大家聚聚而已,对于老一辈的恩怨,说实话,云卷其实还是抱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冷漠无情,而是,他看得很开,多年的部队生活让他几乎跟外面绝缘了,恩怨是非纠结的事情,他不想去管,而且,他也管不了,他不像云舒,云舒因为经历过,所以承受太多,她放不开,而他就不一样,他向来也是桀骜不羁的,跟姚梦诗和姚毅他们接触的也不算多,要说有多深的感情,想必也是骗人的,他唯一关心的是,云舒的感受,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让他牵挂的,就是他的妹妹云舒,也仅仅是云舒而已。
所以,他为什么会答应去见冷振,这个原因才是主要的原因,说实话,认不认冷振这个爷爷,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不会担心姚首长会怪他,多年的父子情谊,他在就明白了姚首长的为人,他一般是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的,不然,当年云舒报读警校,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想当初,姚首长可是极力的劝说云舒报考政法大学的,这样出来工作也会轻松很多了,关系也很好打点,然而,云舒还是义无返顾的报读了警校,姚首长后面也只能默认接受了。
“嗯,你跟云舒打探一下情况,我回头会跟父亲通电话。”
“听云舒说,奶奶的先生是很好的一个人,我们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他过来呢?”
云秀有些疑惑的望着云卷。
云卷眸光微微一沉,又喝了口茶,才淡然回答,“那时候老先生的情况不稳定,本来是要一起过来的,其实我也就是见过那位老先生一次,印象之中觉得他是一个很谦和温雅的人。”
“我总感觉你跟奶奶她们好像很客气,有些冷淡了,显得不是很亲,是不是……”
可能是职业病犯了,云秀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云卷,说这话的时候,那美丽的眸子,也是一直盯着云卷。
“很客气吗?”
云卷若有所思的思量了一下,才沉声道,“阿秀,姚家的事情比较复杂,我想你跟小云做了多年的好朋友,应该也知道一些,不过,你不用去理睬,你就好好的开导一下小云吧,她承受的东西太多,虽然现在有阿北在不用操什么心,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放开一点,听说你之前还是小云的心理医生,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她的事情吗?”
云卷似乎并不愿意太多的提起姚家的事情,所以,很自然的就转变了话题,云秀毕竟也是做心理医生的,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云卷的意思,当然,她也没有错过这个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快得来不及让人捕捉。
“云舒……”
云秀淡淡的垂下了眼帘,忽然发现其实就云舒那么低调清冷的一个人,可是她却在很多人的心里都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总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能占据着别人心里的一个位子,不管她,夏凌薇,还是云卷甚至慕煜北或者慕思雅,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明白,她人看似冷漠好强,但是她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受吸引了,所以总是忍不住要靠近。
云秀的眼里,云舒这个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让人感到非常的舒服而又觉得有些飘渺。
“其实当初知道她心里有问题的时候,她的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我记得,那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只愿意跟我简单的聊一些吃饭喝茶的事情,她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随意编造,我甚至不能将她催眠,可能是她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太强了,你想知道我跟云舒是怎么认识的吗?”
云秀淡然笑了笑,望着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