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温和,却不近人情,墨染的眸子里,像画了山水,隔着距离,让人怎么都窥不透,先是好奇,再到不可自拔。
傅冬青觉得自己疯了,连风度都不要了,追着问:“那怎样才算熟?”
他仍旧不温不火,眼里没有一点波澜:“抱歉,你和我没有必要相熟。”
她不禁问:“为什么这么拒人千里?”似乎从一开始起,他就如此,有风度,却不好接近。
“请问,”顿了一下,时瑾问,“你对我有想法?”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口,要么轻佻,要么暧昧,可从时瑾嘴里说出来,平铺直叙的,没有一点情绪,哦不,带了一点反感,即便他因着绅士气度,掩藏得很好。
傅冬青沉吟了半晌:“如果我说是呢?”
这样的男人,没想法恐怕都难。
时瑾还是从容自如,只是眉宇间比方才多了一些冷峭:“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你是什么态度随你自己,不过,”嗓音突然凛冽了几分,他说,“以后若不是公事,恕我不能奉陪。”
楚河汉界,他当场就给划分好了,一点都不人逾越。
傅冬青也不生气,似笑非笑,像玩笑话:“用得着这么防备?怕我把你抢过——”
“傅小姐,”
时瑾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微微凝霜:“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话落,他绕过她,余光都不留。
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严防死守。傅冬青笑了,看着时瑾走远的身影,眼神耐人寻味。
薛氏走到她身边:“看什么呢,冬青?”
她没有收回目光:“妈,你觉得秦家六少怎么样?”
薛氏顺着视线看过去,摇头:“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傅冬青挽住母亲的手,语气玩味:“是啊,刀枪不入,难度太大。”可偏偏,他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趋之若鹜。
不到三分钟,傅冬青收到了经纪人的短信,秦氏酒店解除广告合作,合作终止。
时瑾呐。
她忍不住默念这个名字。
中南三省,商业市场几乎秦家一家独大,秦行寿宴,这中南排的上名号的企业家自然都得来送几分薄面,尤其是秦行有意给秦家六少择偶,各家名媛几乎都到齐了。
一个个打扮得娇俏可人,偏偏,秦六少眼睛都不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