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迟疑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她坐直:“什么事?”
他又停顿了一下:“我让人挖了姜民昌的坟。”
“……”
盗墓会不会犯法?她家时医生做事……应该不会留下证据。
这么一想,姜九笙放心了:“是为了找那个案子的证据吗?”
时瑾点头,全部坦白:“想查真正的死因。”只是,姜民昌毕竟是她父亲,他挖了他的坟,也算大逆不道。
姜九笙知道他顾虑什么,眼眸微敛,眉宇染了淡淡的忧:“从他杀害我母亲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从他想杀她灭口开始,她就没有父亲了。
人或许就是这样,都是善忘的,只会铭记那些最冲撞灵魂的片刻,她与父亲那么多朝夕相处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可唯独花房里持刀相对的幕幕,刻骨铭心了一般,抹都抹不掉。
时瑾端着她的脸,突然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不要姜民昌,我给你当爸爸。”
“……”
她哑然失笑,眉宇间的阴郁瞬间烟消云散了。
逗她开心呢。
“宝宝。”时瑾张开手,整个圈住她。
第二卷 225:把瑟瑟摁着亲(4更)
“宝宝。”时瑾张开手,整个圈住她。
她仰头:“嗯。”
她喜欢他这么喊她,亲密缱绻,不止是爱人,也是亲人。宝宝,宝宝……他这样喊她时,她总是会想,命运待她真的不薄了,有那么一个人,将她视若珍宝。
时瑾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柔得像风拂过耳边,他说:“我很开心,这个世界对你好了一点点。”
他所求不多,她平安顺遂,没有大风大浪就行,手刃生父是太重的血债,他家笙笙背不起,如果可以,如果这世界能再善待她一点,他愿日后的风雨跌宕,他能替她受,如此,就万全了。
她轻声嗯了嗯,在他肩上趴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时瑾,我困。”
他亲了亲她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