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不留一点余地。
够狠呢。
她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潸然泪下。
温诗好起身:“小姨,在里面,多保重。”
温书甯抬头,看着会面室外光鲜亮丽的女人,冷笑着:“先是你外公,然后是我,林安之要对付的是我们整个温家,下一个就是你了。”
温诗好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好似胸有成竹,笃定又从容:“那你知不知道林安之哪来的资本跟你和外公斗?他一个艺人,赚得再多,也不可能吞得下我们整个温氏银行。”
温书甯愣了愣。
温诗好俯身,几乎贴着隔音玻璃:“他啊,和时瑾签了对赌协议。”
就是说,林安之背后的人,是时瑾。
倒也不意外。
温书甯站起来,目光如炬:“你就更别想斗得过时瑾了。”他的背后,可不止秦家,深不可测着呢。
温诗好不以为意:“你说,如果我有办法牵制住时瑾,林安之还拿什么跟我斗?”
所以,她只要把温书甯踩下去了,谁还能跟她斗。
“呵。”
她笑了笑,放下电话,转身离开。
隔离玻璃那头,温书甯也笑了,等着吧,诗好,我等你来跟我作伴。
“哈哈哈哈哈哈……”
等着看吧,时瑾可没有那么好拿捏。
七月,是墨尔的雨季,倒不会磅礴大雨,是小雨绵绵,润物细无声,雨后的天空,是清淡的蔚蓝色,扑面而来的风,带着青草的味道,将整个城市荡涤,能沁人心脾。
墨尔地广人稀,有大片大片的草坪,草坪上,盖着一层的小平房,屋顶是便于排水的斜坡形,远处有山有水,有绿洲与麋鹿,处处充斥着世外的闲逸。
莫冰住的地方是一处名宿,民宿的主人与莫冰的父母亲一样,是老师,为人热情好客,他们家还有个与莫冰一般大的儿子,叫teebor。
黄昏后,teebor跑来莫冰这边,在平房外喊了几声bing,teebor不会讲中文,念不出她的名字,便总是别别扭扭地喊她bing。
“bing,我父亲做了芝士牛排,要不要过来?”teebor长得很高,又健壮,站在门口,将门能堵得严严实实,他是白人,五官深邃,很是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