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宝脑袋一垂:“对不起。”
孙河贵兄弟两人都是冲着她来的,笙笙完全是被她连累的,她被撕票也就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伤心,可笙笙不同,她那样好的人,不该坎坷,不该受苦。
她越想越自责。
姜九笙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强拉我来的。”
谈墨宝苦着脸:“如果不是我——”
姜九笙打断她,平心静气地同她说清:“墨宝,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会跟过来是我自己的判断力让我这么做的,没有任何你的责任。”
当时时间太短,她做不了计划,甚至求救都来不及,她只能做决定,追,还是不追。
还好,她追过来了。
若是她没有来,在谈西尧让墨宝死在外面那时,孙河贵应该就撕票了。
谈墨宝一颗被谈家凉透了的心,又被捂得热热的了,眼眶发酸,她吸了吸鼻子:“那你答应我,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机会,你一定要跑。”
她可以死,不要紧,没人疼。
可笙笙不行,她得好好的。
谈墨宝拉着她的手:“你快答应我。”
姜九笙拿她没办法,只好点了头:“好,我一定跑,我去找人来救你。”
高速路上,白色的宝马疾速行驶,车窗上倒映的树影飞驰后退,还有模糊的轮廓,映在窗上,由始至终都紧绷着,衬得窗外夜色更沉,更冷。
冷若冰霜的眼,直视着前方,瞳孔里的漆色,与夜色融为一体,时瑾双手扶握方向盘,车速太快,将窗外的风划出呼啸的声音。
手机突然振动。
时瑾戴了蓝牙耳机,接通后,默不作声。
是霍一宁:“时瑾。”
时瑾单刀直入,明着问:“你接了这个案子?”
霍一宁仅回:“我的车就在你后面。”
时瑾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真,后面紧紧跟着一辆越野车,车速同样很快,一直紧追不舍,他懒得多言,冷着眼言简意赅:“别插手。”
不插手让你去毁天灭地?
霍一宁郑重警告:“你别乱来。”放低语气,相劝,“你不是被害人,没有无限防卫权,做任何事情都要承担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