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汪清泉,荡开了涟漪,起伏不定着。
时瑾沉默了很久:“是一个盗窃犯。”
她敛了眼眸,沉思着。
因为目睹了双亲的死,所以抑郁成疾?都解释的通,可哪里不对呢?是哪里不对……
她想了许久,抬头看向时瑾,再次确认:“杀人的理由,仅仅是入室抢劫?”
时瑾毫不犹豫:“是。”
姜九笙没有再问了。
时瑾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看她,有些担心:“笙笙,还好吗?”
姜九笙点头,眼底浮乱的光影缓缓沉静下来:“嗯,我没事。”
他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不好,肯定不好。
纵使再平静镇定,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是生养她的双亲,怎会没有波澜,只是,她足够隐忍罢了,将所有心惊胆战都藏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叫他不要担心。
时瑾拂了拂她的脸:“今天就到这里,先去睡觉,嗯?”
她点头:“等过几天,你带我去墓地吧。”
“好。”
他俯身,抱她起来,往房间走。
姜九笙靠在他胸口:“时瑾。”
“嗯?”
她窝在他怀里,耳边能听到有力的呼吸声,惴惴不安的心缓缓安定下来,她仰起头,抬手摩挲时瑾的脸,他下巴上短短的青须,有些扎手,说:“别担心我,我有你,什么都不怕的。”
他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什么都没说,俯身吻她。
次日,天放晴,严冬已过,是初春来了,风还是凉凉的,枝头的芽儿却已经冒出了尖尖的角。
春日好风光,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温诗好失联了一天一夜,温家报了警,动用了所有人脉,居然还是查不到一点线索,温书华急得团团转,四处想办法。
下午五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管家回来,急冲冲地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