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行吗?”
淡若清流的嗓音在耳畔传来,林千霜感到浑身没有劲,就好似跑了个马拉松,是她低估了身体的承受能力,用了太多的魔气。她微微侧过头,看着穆微荫那张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有点虚脱地强颜欢笑,若不是穆微荫强“吻”她,她也不会耗费那么多魔气,费力的将她们一起游上来。
穆微荫有点艰难地爬了过来,将林千霜从地上拉起,她揽住了林千霜的臂弯,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木梯。
她一脚踹开了离她们最近的一间船门,两个人齐齐脱力倒在了地上,滚在了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穆微荫躺在地毯上牙齿冻得有点哆嗦,侧过脸对着林千霜说道:“这艘商船上除了我们,已经没人了,方才我去寻小池的时候,里里外外我都查看过了。”
林千霜正想将玉佩还给穆微荫,摸了摸腰间没东西,忽然想起,说道:“我将玉佩给小池了,她现在很安全。”
穆微荫嗯了一声,说道:“让小池拿着也好,反正已经用不到了。”
林千霜有点惊讶地看了穆微荫一眼,这枚玉佩上刻着萧字,显然是现在的蓬莱掌门萧霖纱之物,她这么一说,显然是萧霖纱并不接受她们。
多好的两个孩子,她们的两位娘的心也太狠了吧。
穆微荫说着这句话之时,眼眸也难掩失落之色,显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林千霜恢复了点力气,从地面上坐起,她掌中掐了个火咒,地上的火盆簌然窜出火苗,久违的热度和温暖令两个人都舒缓了气息。
鼻血滴在了手上,林千霜有点尴尬地转过头抹掉,她现在不该用魔气,否则这个身体吃不消了。
穆微荫将床榻上的纱帘扯下放入火盆之中,她撩开了粘在脸颊的长发,脱下了湿漉漉的外衣,干瘦的身躯在紧贴的内裳中曲线毕露,她掀开了衣襟,冻得发紫的白皙肩头上血肉模糊的咬痕在火光之中若隐若现,她咬牙将廉价的药草敷在了肩头,额头上冷汗滑落,唇皮也被咬出了血。
林千霜识趣地背过了身,关住了寒风阵阵半开的窗扉,手臂上的那个奇怪的古怪印记在月光之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与平时所见不同,她摸上去也没有痛感,指尖摩挲并未察觉到一丝魔气波动。
穆微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拿着药瓶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她腰间略深的长血痕上,说道:“你的腰部受伤了,伤痕很深,我替你上药。”
林千霜的腰间两道划痕皆是海草的锯齿所伤,她取走了穆微荫手中的药瓶,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背过身脱下了上衣,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你伤的比较重,为了明天着想,你还是先去歇息罢。”
穆微荫凝视着林千霜的乌眸似聚雾般迷离深沉,她脸上冷淡的神情细微变不知在想着什么,她自顾自地闭上了双目全神贯注地端坐在了柔软的羊毛垫上打坐,两股真气从她身上的灵穴穿梭,凝成一股气循环入丹田,往复徘徊了几个小周天,她的皮肤上逐渐渗出了热汗,冻伤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逐渐转淡,身体也暖和了许多。
林千霜坐在椅子上将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经历了方才的打斗,她方知她这身躯娇弱修为又低,体内的魔气不可在同一时间段多次使用,否则就会和她方才一样产生副作用体力透支,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明日又是一场血战,最好能找到一件合适的防身利器。
她回想起了在将小池拉上岸之时被撞断的栏杆,又折返回到了甲板上将那块断木取回带到了那间房内。
穆微荫还在席地打坐笼罩着层真气似入了佳境,林千霜怕打扰到了她,特地坐远了点。
林千霜认真地用魔气化作的利刃在断木上削磨,这把剑得在天亮之前完工,她必须得专注耽误不得。
“今日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你的名姓。”
穆微荫睁开了眼,似乎早就清醒了,视线直直朝着林千霜的身上望去。
林千霜抚摸着木剑还算锋利的剑身,半真半假地故意说道:“明日能活着还不一定,若是在天枢楼我们还能再见到,摘去了序牌,登上了正式弟子的名册,你不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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