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儿、说的话明明很可恨,却始终让人恨不起来。
这时他才终于体会到为什么严爷经常说余扬太善良了。
这段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窗外阳光就明明朗朗的照射了进来。
严归晚用胸膛暖着那双冰冰凉凉的脚,头不抬,关切的话语倒是先问了出来,“严先生,早餐可吃了?”
听着这暗哑的声音,余扬不禁皱眉,他摇摇头,语气依旧是奶声奶气的,“不想吃。”
“严先生,严爷临走时特意交代了您早饭一定得吃。”严归晚依旧颔首。
余扬抓着他的头发,迫使对方直视着自己,声音压到最低,只供对面的人听清,“饿死了更好,你不正想让我死么?”
“严先生,我没有。”
余扬拿着脚别有意味的挠着严归晚的胸口,出口的声音也携了丝玩味,“就算我上次没死透,你也不必要把我送回来折磨我吧?”
严归晚毕恭毕敬的抓了那只不安分的脚,帮他把袜子穿好,声音同样压低的只能一个人听见,“那天严爷就在附近……”
言下之意——迫不得已。
严归晚高大的身形把余扬小小的一只整个罩住,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余扬露出一头乌黑的小卷发和光滑白皙的额头。在外人看来,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佣人在伺候主子穿衣。
“严毅呢?”余扬接着问。
“总部临时出了点儿事儿,需要严爷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