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归晚在原地怔了半天。终于挪了挪身子,去洗了个脸寻严爷去了。毕竟还有要事要向严爷交代。
从木质楼梯上去,二楼走廊里的灯光散发着催人困顿的光晕。
……他们在做什么呢?
准备抬手敲门时才发现房门根本没被关好。小心翼翼透过门的缝隙往里窥探,就瞥见严爷双手抱臂的正对着门口站着。一张脸棱角分明的不见喜怒,震慑力十足。
严归晚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加上本来就心虚,当下冒了一身冷汗。
想到严爷向来多疑,严归晚喉结上下动了动,面儿上却依旧一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模样,颔首站在门外,静候吩咐。
楼下有些年头的钟表冷不防地敲响,这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就算了,余震回荡在整幢楼里竟还想绕梁三日!
严归晚额角的汗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门攸地开了,男人踏着钟声而出。噙着冷漠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唇线轻抿。
严归晚躬身刚毕恭毕敬的叫了声‘爷’,头上就传来严毅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带着冷冰冰的威严,“下去说。”
书房内。
严归晚绘声绘色地向男人汇报这一个月来的工作进度。而正主呢,坐在太师椅上甚是享受地品着一杯上好的清茶,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的云游天外,悠哉游哉。
待严归晚都汇报完毕时。房间回归宁静,呼吸可闻。宁静的这间屋子怕是要隐寂在这无边的黯夜中。
窗外光秃的枝桠‘嘎嘣'一声脆响,不知被哪只偷窥的猫给压断了。
良久,正主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