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鸿跟他过不去,所以偏偏要戳他的痛处,一开始故意装看不见,就是讽刺邱维德矮,后者果然被气得七窍生烟。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内地与港城和台岛的经济往来逐渐密切,不少港城和台岛的企业都在内地设立分公司,那些豪门子弟也经常聚集在京城和申城这些大城市,比如今天西郊马场里,除了陆衡,邱维德他们,还有一些内地本身的豪门子弟。
张家鸿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一听邱维德把火烧到苏慧慧身上,立马就道:“那是,她也是看不上你那身高,才改投我的怀抱,怎么,难不成邱少你还能再长高几公分不成?如果你能长高,说不定慧慧真会考虑你的!
”
他这话着实刻薄,听得旁边几个人都想笑不敢笑。
苏慧慧夹在中间,有点手足无措,她既不敢得罪张家鸿,也不想得罪邱维德。
邱维德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你长得再高,脑袋也不够用,光长张嘴有什么用,中国人都是这样,难怪要被说东亚病夫!”
张家鸿悠悠道:“你这话有没有胆子当着大家的面再讲一遍?”
邱维德也知道自己失言,索性闭上嘴。
邱志中娶了个日本太太,所以邱维德其实是中日混血,加上台岛特定的历史环境,很多年轻人对大陆的归属感并不强,不过邱维德并不蠢,知道入乡随俗,到了内地肯定不能说这种话,这会儿也是火气冲昏了头脑才会口不择言。
跟邱维德走在一起的,是其姐邱宜婷,还有台岛跟内地商界的几个公子哥。
“好了,维德,好好的出来玩,别闹得不愉快了,既然都到马场了,不如大家一起赛马?”邱宜婷笑盈盈地打圆场。
邱维德跟张家鸿只是两个人看对方不顺眼,还没有上升到视若仇敌的地步,方睿秋闻言也笑道:“既然要赛马,得下点赌注才有意思!”
“要玩就玩点大的,赌注少了就没意思了!”说话的是邱维德旁边一个年轻人,也是台岛的富少。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响应。
此时桑盈骑了一圈,也回来了,旁边还跟着“船王”千金何稚勉,两人分别骑在马上,时不时凑近低聊几句,素来眼光颇高的何小姐,此刻居然笑容灿烂,与桑盈相谈甚欢,看不出半点勉强的痕迹。
不过张家鸿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那边,只有邱宜婷朝桑盈她们看了好几眼。
邱维德盯着张家鸿,笑容里带着挑衅,“我可以下注,十万美金,谁输了谁付!就我们俩比,不知道张少敢不敢?”
张家鸿头脑一热,想也不想,“谁不敢,比就比啊!”
陆衡和方睿秋来不及捂住他的嘴,只得暗暗哀叹一声,陆衡扯过张家鸿,低声叱道:“你疯了吗,你骑术又不是很好!”
张家鸿不服气:“那邱维德也未必那么精通,输赢还没定呢!”
陆衡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傻了,年前台岛的业余马术比赛,邱维德拿了第三,你说他厉害吗?”
张家鸿张口结舌,那边邱维德笑道:“张少是不是怕了,没关系,认个输,十万美金拿来,我也是很好说话的!”
张家鸿就见不得他这副倨傲矜持,眼睛长在头顶
上的样子,一激动就应战。“谁说我认输了,去挑马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各牵了一匹马过来,邱维德挑的是一匹纯黑色的马,而张家鸿那匹是棕红色的。
何稚勉忽然问:“盈盈,你说他们谁能赢?”
桑盈看了看两人的马,和他们上马的姿势,“张家鸿不是他的对手。”
何稚勉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看来他那十万块是输定了。”
这时邱宜婷走过来,跟何稚勉打招呼:“hi,vani,好久不见,待会我们也去跑几圈吧!”
何稚勉呵呵一笑:“好啊!”
邱宜婷的视线转向桑盈,“这位是?”
何稚勉介绍:“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桑盈。”
邱宜婷笑道:“桑小姐看起来很眼熟呢,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何稚勉不以为意:“桑小姐是个演员,也许你在电视上见过她吧!”
邱宜婷看桑盈的眼光立马多了几分鄙夷,啊了一声,捂嘴轻笑,“难怪呢,前阵子报纸上确实见过,都说桑小姐被陆少甩了,现在看来也不是真的了!”
富家千金当然不会像市井泼妇那样破口大骂,但这种夹枪带棍笑里藏刀的攻击力比泼妇骂街还要厉害,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估计都受不了。
不过这些言语攻击手段都是桑盈玩剩的了,完全不值一提。所以说,当一个人心理强大到刀枪不入的时候,任何外力都是无用功。
邱宜婷见桑盈没有搭理自己,心中恼火,又对何稚勉笑道:“vani,我知道你没架子,可也不要对什么人都那么和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你身边凑,小心被人当作垫脚石利用了!”
何稚勉微微一笑,没有搭腔。
邱宜婷见何稚勉不上道,不由轻轻哼了一声。
那边张家鸿跟邱维德找了几个骑师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当裁判,又说好规则,邱维德甚至还让人在路上专门设置了路障增加难度。
听说两人打赌赛马,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还有几个私下设赌,只不过押邱维德赢的人,要远远多过看好张家鸿的。
两人驱马来到起点,邱维德扬了扬下巴,“准备好了没,别半路摔下去了!”
张家鸿哂笑:“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那头裁判作了个手势,表示预备,两人穿了全套骑装,手握缰绳,后背都挺得笔直,邱维德虽然比张家鸿矮,气势上倒是完全不输。
邱维德那几个朋友都觉得张家鸿是不
可能赢的,在旁边吹口哨起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