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解元无视身上被马蹄蹭到的擦伤,连忙起身来焦心急切的探看,并伸手就要撩帘入马车里钻。
阿忠忍无可忍,一鞭子甩去!
“你放肆!老爷若有闪失,全罪于你!”
莫解元未料到他竟然敢动手!慌忙抬手去挡。“啪”的一声,手臂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莫解元目光一瞬间阴寒,而在下一刻,又恢复了焦心急切的模样,并一把将车夫推下马车:“方才马车里有异响,你不先看看先生无碍否,反来阻止本官作甚!”
莫解元是彻底打算豁出去了!
无论如何,他要让姓黄的坐实不孝之名!升官在既却将自己的老父亲独自京城任期自生自灭!足以让他在仕途之上万劫不复!
“欺人太甚!”
阿忠因为练过武,坐得极稳而没有被莫解元推下去,并在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的就是一脚,把莫解元踹下了马车!
周围惊呼声连连。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都被眼前这一幕高潮起伏,看得瞠目结舌不止。不是敬重关切才送来大夫吗?怎么现在却像仇人一样?!
莫解元踉跄着被君大夫挂住后。虽有满心怒气不好发作,却也有势在必得的狠意,
“先生并无回应,必是方才被波及……先生的病情想必并未好转,不知你家大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先生送出京城?”
阿忠不善言辞,心底气得发慌,恨得发急,“你休要胡言乱语!”
莫解元听而不闻自顾道,“再者,天热酷暑,不是行车赶路之期。先生倒底是要离京去寻何方神医,且说出名姓来,下官即刻派人前去请入京城。”
“莫解元,你不用假惺惺。你要是不拦车自然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口口声声说关心我家老爷,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简直欺人太甚!”
周围的看客亦觉得如此,“人家不要医就算了,硬要别人医算什么事?这般执着便是为难……”
莫解元闻言神情越发诚恳而悲切,“先生不治便罢,但请先生回应一声,若先生无碍,下官自然离去。”那么久了马车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看来果然是病入膏肓,要离京寻死了。
在他的话音落下后。
马车里迟迟没有回应。阿忠铁青着脸盯着莫解元,紧紧攥着手足的马鞭,内心焦急而慌乱,整个人如坐针毡,而偏偏想不出什么办法,解此危机。
就在周围议论纷纷。质疑着马车里的老先生为何不出言答话,莫不是方才伤到了那里……以及,这个马夫怎么如此不通人情,而莫解元嘴角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时,
一道淡然的声音缓缓响起。
“老先生为何不回话,阁下想必已经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