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风无声。
皎皎月光洒落的夜幕里,一束优昙花在月光的照射下簌簌开放,洁白的花瓣,带着四溢的芳香袅袅,弥漫于一片万籁寂静的夜色里。
……
结束了话题。
桐笙离开往旁屋而去。
百千寻极其肆意的坐在窗台上,看着好像消失的身影,神情清冷而情绪不明的,看了片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后。
才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并摸了摸脸上,因为带得太久,而有些不太舒服的脸皮。随即翻身下了台阶,在屋里的柜子里找出了自已放置的药水后,便往外去寻木盆打水来清洗。
才将药水放入水盆中调和。
便感觉到屋里有脚步声出来,他的动作顿了顿,不过,也没有回头去看,而是不怎么在意的继续着撕脸皮的动作。
与此同时。
正出了屋里的桐笙注意到了他的动态后,也没有靠近而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随即,进了方才那间家徒四壁的屋子。缓缓的取了油灯,转身回往旁屋。
进了屋。
掩上了门。
素手执灯,步伐轻盈。
看清楚了屋子里素雅而干净的一切。角落里的桌台上有书、有纸、亦有文房笔墨;她余光一一扫过诸物间,已经一步步靠近了床边。伸手摸索的同时,并在脑海里回忆着那一夜,百千寻是碰到了那里,才引发的机关?
密道又通往何处?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分外感兴趣,特别是就这样摆在眼前。不入其中一观,实在夜不能眠。
……
……
某个僻静荒凉的院落。
没有人也没有半点光亮,只有漆黑的一片夜幕笼罩周围。掩月的乌云散去间,突然风惊鸟动,远处有一道衣着华丽的的修长身影,提着一盏乱晃的朦胧灯笼,于黑暗中步伐急匆匆而来。
给人的感觉,
他却也不是要急着去什么地方,而急着要离开什么地方。并且举手投足间,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气总部,不管不顾的只想往前走,而不在乎这样走下去,将要走往去向何地方。
步伐太急,沿路的杂草树叶都被带起晃动飘摇。绣着大片金线祥云图的衣袍,于疾步间翻卷如同云雾,并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确定身后已无人跟踪。
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方后。那面容俊美而儒雅的青年总算停了下来,松手任由灯笼滚落到旁边的同时,整个人有些气喘不匀的,抬手撑靠在假山的旁边休息。
微微低着头。
垂落的发丝半掩了他的脸,投落了些许深深浅浅的阴影……带着某种悲愤苍凉而晦暗不明的复杂情绪。
“唰——”
黑暗的某处,一声绸缎被撕裂的清脆声响起。
“谁!?”那正在喘气的俊美青年蓦然闻声,顿时一惊,目光带着凌厉的怒意看去!“是谁在那里!?”
不远处的假山下,树木藤蔓的阴影里,仿佛隐约有一道紫色的身影,于其间若隐若现。并且随即便不动了,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看过来。
尽管根本看不清楚对方。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不会错。那种正被某个人淡淡注视着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而不安之余,更多的是一股在‘蹭蹭’往上冒的怒气火焰,弯腰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灯笼后,毫不犹豫的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并且伸长了手中的灯笼往那个方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