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封土地,建诸候。君主集权,独裁专制……我这样说,你因该能听懂了吧?话说回来,你对如今殷国的局势和制度,都因该很了解吧?能简单讲给我听听么?”桐笙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对方既然能调查‘关素素’,并且能调查得详细全面,必然是手下有能人。
既然是这样的人,又对国家大事很上心的话,必然了解得比其它人更透彻仔细。
说着顿了顿,桐笙挑眉瞧着坐在护栏处,冷眼相视,并且似乎毫无反应的静林,只得又道,“算作为回报,我也与你说说封建制度,以及中央集权的利弊如何?比如王储传承,世袭功勋……”
“我为何要听你说这些?!”静林眉梢蓦然染上怒意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从这里跳下去,简单又迅速省得还连累别人!”就算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她听得心底发热,并且这些话,所表达的意思都是她曾经想过,却未及深思,也没敢深思的谬论思想。
但就算是这样,这般在她面前放肆的妄言国事,着实让人心底很不爽。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桐笙挑眉淡笑着回道。极其懒散的托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靠在石桌上,并打开手中绘着花鸟图案的折扇,慢悠悠的打着凉风。接着又说了句话,“爱惜生命,人人有责,不要习惯于劝别人轻生啊。”
侍立在凉亭外的青竹,简直听得心惊胆战。如今这位关家娘子,真的是关家娘子么?这简直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还在主子面前妄议国事,简直是……
更要命的是……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情,青竹最清楚不过。
这简直就是点了马锋窝!
果然,下一秒。
静林“狗屁!”二字,脱口而出,简单粗暴,并且似冷笑又似不爽,没了平时的稳重端庄。但也不是粗鲁,而是更像一种掩盖的本性,流露出来的真实直率。
“我问你,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桐笙答曰,“没什么好处啊,不过是做为一个守法爱国的殷国之人,闲暇之余偶尔关心关心国家大事,不然……”
“够了!”静林怒目而视,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认真胡扯,“那你就来说说,你口中的封建制度,中央集权的利弊。”语气虽有淡淡怒意,但同时也十分感兴趣。
毕竟,能让她看得入眼、也说得上话的人实在是太少。
因为这些话,但凡传出去便是异端邪说,动摇国之根本的大逆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