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让羽国发兵殷国边境,挑衅生事!?”静林语气微沉。她的容颜很清丽,五官细腻柔和,但不笑的时候,眼神微冷,就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无形威压扩散开来。
南宫玉恒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同时有些惊诧眼前这位消息的迅捷,就算是殷国朝堂上现在也可能都还没有收到前线战报,“玉恒不敢。玉恒只是区区一介手无实权的皇子,那能说动骁勇善战的父王出兵殷国?长帝姬又不是不知道,羽国、殷国边境纷争历来如此,总有动真格的时候。”
“国战不能打,劳民伤财。”
静林懒得跟他在这里扯太极。临了瞥了眼南宫玉恒后又随口一说:“何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别忘了还有虎视眈眈的燕国。”
南宫玉恒有些似听非听。
他自知状态不好,同样也不想继续跟这位极其难缠的长帝姬交谈下去,因为每句话都要小心别露出马脚,太耗费心神了,“这些该是殷国皇帝头疼的事,长帝姬隐世清修逍遥自在,何必管这些闲事?何况就算玉恒能拦这一次,也不能拦下一次,羽、殷两国迟早要兵戎相见。”
“北地那座金矿给你。”
静林敲着案桌有些磨牙道。都是些不见好处就不松口的狐狸崽子。不过反正那座矿山是在两国边境,她的人不好动手;再者,她也对那座金矿没什么兴趣,归根结底都是九黎的人,也不是送不起……
司徒墨离也好,南宫玉恒也好,想要从她手里拿走那些东西都可以,就端看他们各有几分能耐了!
南宫玉恒不动声色的说:“国战确实劳民伤财,亦非玉恒所愿,玉恒必会尽力拖住战事。”
静林斜眼瞧着他。半晌后,原本冷着的脸又突然似笑非笑的问,“谁把你绑在悬崖上的?能耐不差啊?!”
南宫玉恒的心又提起来,不敢再乱回答的继续揉着太阳穴,幽幽的叹子口气,俊美而妖魅的容颜上,露出明媚的忧伤说:“夜深露重,月影深沉,那山亭本该无外人所至,却突然有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闯入……”
不由自主回忆起来,夹杂着恍惚的画面和少女犹在鼻尖的淡淡芬芳,声音变得幽幽魅语,直到不经意看到长帝姬微挑的眉梢后,南宫玉恒心神一凝,暗自惊疑自己,如何这般把持不住的同时,连忙将话锋一转,
“原本只是想捉弄捉弄她而已,没想到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件事玉恒自知理亏,自不会再去找那位姑娘的麻烦。”
若不是被捅到长帝姬这里,南宫玉恒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毕竟最喜欢玩调教野猫儿的人,却大意被野猫儿利爪伤了脸,就算换了寻常人……这口恶气也咽不下去!
静林看着南宫玉恒表面漫不经心的说算了,实则却憋着一肚子邪火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好在南宫玉恒也是个定性强的,就慵懒的坐在那是悠然品茶,听她笑。
当然他心里是怎样的光景就不知道了。
静林畅快的笑完后,就不客气的挥手赶人了。并让青兰送走南宫玉恒,顺便把金矿的事交待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