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灵气被封禁,孟染也还在塔内领神扬之妙舞,待灵气充盈天舞塔,诸位结婴修士的灵涡稳固,孟染便来寻两仪,妙手舞的灵气不管不顾的都灌入两仪体内,等孟染察觉到元力不济时,才发现自己的元力也险些被耗空。就算如此,孟染也不敢稍离,趴在榻边静坐,等待舞心恢复元力。
只是一旦元力不济,果然就如谛音所说,疲累萦绕周身。
就在孟染差点睡过去时,手腕和身体被人一拽,孟染整个人被拽到了榻上。
“两仪!”孟染大喜,就往抱他的人看过去。
将孟染抱了个满怀的人,看着孟染的眼里,全是专注,笑得甚是好看,却将一指压在了孟染唇间:“嘘。累了便好好睡一觉,有话醒来再说。”
只要两仪醒来,孟染也就能放下心了,用力回抱了两仪一下,孟染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天舞塔内,七位元婴修士境界终于稳固,元婴大成。
诸位修士也都退到天舞塔外,天舞塔照例对外宣布:闭塔三天。
将诸人送到了天舞塔外,宋玺转向乌长柳道:“阿染呢?”
领舞时匆匆离去的孟染,让宋玺很是在意。
乌长柳忙道:“我这就去寻他。”
孟染在房内睡得极沉,乌长柳敲门,被放进来时,孟染毫无所觉。
此次遭遇血咒封禁阵,乌长柳也感觉特别疲累,见到孟染睡得沉,也只以为孟染修为更高损耗更大,并不知道期间两仪还出了问题。
榻上虽然盖着薄毯,依然能看到衣发纠缠的情形,乌长柳觉得脸红,问明了情况便匆匆告辞。
这次的天舞塔,倒是实实在在的闭塔休息了三天。
孟染再醒来时,气色已经恢复的极好。反倒是两仪,容色还显得有些苍白。
跳了妙手舞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孟染去寻了曲彩儿过来帮忙看看情况。曲彩儿的诊断与谛音相差无几,不同的是,给孟染留下了两剂灵药,让孟染炖了给两仪服用。
看着忙前忙后的孟染,某人蹲到曲彩儿留下的药包旁翻了翻,还没说话,尺长的谛音在药材上踩了两排脚印,哼哼道:“哼,还不是聊胜于无。”
宁司元看着气鼓鼓的谛音,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大头。
谛音很不耐烦,却觉得眼前这人莫名不好惹,等人戳完了,就快速的遁开身形。
孟染架好了熬药的小炉子,过来取药包,首先便见到了灵药上被踩出来的两排小脚印,咬牙切齿:“谛音!!”
趴在屏风上的谛音哼了两声:“又不影响药效,踩踩怎么了?”
孟染气,偏偏这位还是个小祖宗,惹不起。他也就只能嚎一嗓子,表达一下愤怒。
宁司元往谛音看了一眼,指间动了动,一道灵符若隐若现。
谛音头皮一紧,从屏风顶上飞快的往门外窜了出去。出去之前,还不情不愿的扔下了一句:“下次不踩了,行了吧。”
孟染叹气,按曲彩儿的吩咐,盯着火候,往小罐子里一样一样添加药材。
等孟染将灵药都按时间放入药罐,盖上盖子。身后就有人贴了过来,从身后握了他的两手,蹭着他的面颊往脸上落了一吻。
太过温情脉脉的两仪,让孟染有些不习惯。之前的两仪也会如此,但孟染总觉得有微妙的不一样。
从背后被抱着的孟染,压根儿不知道,身后那人面上不仅有餍足,还有丝狡黠。
对宁司元来说,曲彩儿的判断很对,按照常理,他现在确实应该是元神受损。
但这个常理,对历星劫的星见天修者却行不通。
两仪透支星元之力,起点山破穴式。元神被封印禁锢,透支之力直接反噬元魂。元魂为修者之本,如今元魂受损,只能由本位元神慢慢滋养,封印便被破开了一道缝隙。属于这具身体的元魂元神终于两位合为一体,成为了宁司元。
孟染察觉到的这些微不一样,便是因为这人是宁司元。
之所以是些微的不一样,一如两仪所说,他二人一脉相承。虽然宁司元可能不仅仅是两仪,但两仪即是宁司元。
灵炉上的小罐,不多时就被煮开了,噗噜噗噜的将罐顶撞得叮当响。
孟染记着曲彩儿的吩咐,想抽手去将盖子取走。无论动哪只手,都被宁司元握得更紧。
一道灵气波动从两人交握处散开,孟染看着那盖子凭空移到了一旁,那人却在他耳边道:“有釜汩汩,子勤于侧。灵药予我,不若子在怀。”
???
孟染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你……说什么呢?”
宁司元将人抱得更紧了,凑到孟染耳边轻声道:“喝药还不如让我抱着你,所以不要管那个药罐子了。”
之前还半懂不懂的孟染,听到这么直白的解释,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孟染觉得很糟糕,若单纯是后面那句,杀伤力还没那么大。这人前面却将这句话,念得跟情诗似得,孟染觉得自己架不住:“你…好好说话。”
“呵~”宁司元干脆不说了,那一声轻笑,明明很低,却仿佛直接落在了耳膜上,孟染半边身体都软了。
好在灵炉很快就将灵药煮好了,投进去的药材是各式各样,刚开始煮时也是黑褐色的汤汁。等灵药的清香飘出来时,倒出来的却是一碗白色的药汤。
飘着清香的灵药,尝起来也带着点儿清甜,确认这药一如曲彩儿所说,孟染将药汤端给了两仪。
虽说喝下去也不见得有用,孟染忙碌了小半天,宁司元没有多说,很给面子的将一碗药汤喝了个干净。
知道两仪受伤,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也没有过来打搅。
闭塔三天很快结束,戴山宗也已经知道李良栋等人成功结婴。
属于四修境的疾风骤雨很快就要来临,宋玺等人休息好了,便开始商议离开四修境。毕竟此次天舞门基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既然已经赌赢了,也是时候回两仪山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