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秦桑桑冷笑,“你少对别人的事指手划脚,听着就像没爱谈的老处女言论,相爱多年的男人是那么容易放手的吗?王如燕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说她婊一点也不冤枉!要不是你横插一杠,我们早收拾她够够的了,还能跟派出所蹲墙根?总之都怪你!”

你咋不怪自己打人违反了治安条例被警察抓?舒楝转念一想她这个群架参与者还是闭嘴吧。

是啊,怎么进得派出所呢?过路的正义人士报了警,当时秦桑桑和她的闺蜜摁倒了王如燕,一个扒衣裳,一个录视频,舒楝被口罩男拦着无法脱身,一着急用学过的搏击对付口罩男,左贯拳右冲拳再来一记右踹腿,放倒了这位外强中干的汉子,为防生变,她用膝盖顶住口罩男的胸口,厉声警告秦桑桑,“你俩给我停手,不然,他这条胳膊就废了!”,说着重重地按住口罩男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恰在此刻警察闻讯赶来,然后一个都不少得把他们抓入附近的派出所,鉴于舒楝打架的矫健身姿以及威胁人的流氓习气,警察对她声称的正当防卫存疑,说调查清楚前参与暴力活动的人一律蹲墙根。

舒楝存了个心眼,进派出所前偷偷给路璐金打了个电话,让她派fashion杂志的法律顾问过来保自己,顺便解决麻烦,就怕有人借机碰瓷,防的就是个“万一”!

王如燕时不时地往门口瞄,大概也望眼欲穿地盼着什么人来,忽然她脸上春风十里,朝推门进来的人甜甜地笑了,舒楝旁边的秦桑桑猛地站起身,惊喜地问:“晋楠,你来接我了?”

经秦桑桑这么一声喊,舒楝记起了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谁,可不就是聚餐那回偶遇秦桑桑时陪在她身边的男朋友吗,秦桑桑和王如燕对吵他两边拉架来着,当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叫晋楠的男人理也不理秦桑桑径直走向王如燕,一脸心疼地问:“你没事吧?”,王如燕笑了笑说:“宝宝也没事!”

只要眼没瞎,谁都能看出两人之间温情脉脉的爱意,做笔录的小警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说:“根据报案群众的讲述和询问你的笔录来看,这起斗殴与你和你朋友无关,其余三人涉嫌故意伤害罪兼破坏财物罪,视情节轻重作治安处罚及赔偿损失,当然,你们也可以私下协商!”

挽着王如燕的男人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王如燕沉默了半晌转头斜睨秦桑桑,轻蔑地挑挑嘴角,“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我都认识,说起来都是老街坊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像他们结伙殴打、伤害他人的恶劣行径,希望警察同志务必好好教育批评,以免他们一错再错!”

闻言,秦桑桑气得嘴唇直哆嗦,大吼,“王如燕,你个不要脸的,你从小就喜欢和我争,现在又抢我男人,童晋楠你放开这贱女人!”,她冲过去疯了一般去拽与王如燕十指相握的男人。

“你闹够了没有,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秦桑桑的前男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冷冷地说。

秦桑桑霎时泪如雨下,“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我整过容,肯定是王如燕告诉你的,自从吃饭那次碰见她我就知道没有好事,她打小就见不得我好,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

童晋楠皱眉,“关如燕什么事,你整容瞒了我五年,我心里是不舒服,这点我不否认,可这不是关键,知道因为你的莽撞我有多累吗,我厌倦了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你和如燕别苗头,我劝过你没有?让你不要搞事,你偏偏不听,结果害长辈进了医院,病情危重,我叫你去探病去道歉,你理都不理”

秦桑桑止住啼哭,怔怔地问:“所以你替我去医院了?你们两个……”

“是的,向你提出分手后,我去过医院探望伯母,之后发生的事顺其自然,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爱如燕,我会跟她结婚,你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被你砸坏的车,我不会让你赔偿,但保留追究刑事责任的权利,但愿你以后三思而行!”

童晋楠话音刚落,秦桑桑嚎啕大哭,口罩男和闺蜜一左一右地安慰她。王如燕仰起胜利的笑脸,挽住童释文,“咱们走吧”,回头又招呼舒楝,“傻愣着干吗,一起走!”

看了场大戏的舒楝久久回不过神来,男人绝情起来真不是盖的,分分钟当你陌生人,对于秦桑桑,她不知该同情她还是该恨她。

口罩男自打听说车不用赔,底气壮了,深感被女人揍丢脸,当着警察的面不过脑子地拦住舒楝,“诶,你打人了还没给个说法,抬脚就想走啊?哪儿来的这么便宜的事,你看我的眼睛,再看我的胳膊,都青了,信不信我告你?”

舒楝挖挖耳朵,“最近耳背,你嗡嗡嗡的说什么了,我听不清!”

“装蒜是不是,我——”

“你什么?老实蹲着,待会儿审你”

“警察同志,一码归一码,我除了破坏私人财产,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动她,反倒是我给她打得鼻青脸肿,这事说不清,凭什么放她走,我不服!”

冷空气陡然涌进门内,随之而来的还有冷到极点的声音,“想说理可以找她的律师谈”。

“高旻!?”,舒楝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派出所内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不速之客身上,来人身着干练的毛呢大衣,裤线笔挺,皮鞋一尘不染,脸色苍白,神色冰冷,他摘下黑色羊皮手套,向警察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跟随在后的人听命递给口罩男一张烫金名片。

口罩男抬头,不禁暗骂,操,以为带人来我怕你?小白脸!却又不得不承认“小白脸”凛冽的气场十分唬人。

“你有任何诉求都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舒小姐的律师随时奉陪!”,高旻面无表情地说。

“有律师了不起啊,她打人是事实,等我验完伤咱们法庭上见,到时候她的律师就派上用场了”,输人不输阵,口罩男嘴硬。

口罩男可笑的虚势没有人当真,征得警察同意后,舒楝和王如燕他们离开派出所,在这个过程中,高旻沉着脸,一个眼神都欠奉。

王如燕把舒楝拉到一边,悄悄问:“来保你的这个人是谁呀?”

舒楝偷觑了一眼高旻和他随从的动静,扭脸小声说:“我的新老板,你瞧他的脸,黒的跟锅底似的!”

“可以理解,员工犯事犯到局子里,换哪个领导都不高兴啊,你自求多福吧!”

看王如燕笑眉笑眼,显然没把发生的事放在心上,舒楝望着远处正打电话叫修理厂拖车的童晋楠,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那个,秦桑桑……你们,你们两个……”

王如燕沉默了会儿说:“她害我妈进医院,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

“所以你和童释文在一起是为了报复秦桑桑?”

“不全是,像他这么好的男人我很难再碰到第二个了,老天给我的好机会,你不觉得我该牢牢把握住吗?”

王如燕唇边泛起狡黠的笑意,“嘘,不说了,他过来了,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

“不用了,领导还在,我不得解释解释”

童晋楠揽住王如燕的肩膀,笑着对舒楝说:“我听如燕说了,你是她的好朋友,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我不敢想象如燕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找时间我做东招待你,你千万不要推辞”

“你们的邀请我能推吗,绝对欣然赴约!”,舒楝不知自己是不是双标,换个人如此行事,她很难保持微笑,尤其想到胡琳被第三者插足,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目送他们离开,回头吓了一跳,接受警察批评教育的三个人出来了,秦桑桑失魂落魄地望着前男友渐行渐远的车默默垂泪,她的好闺蜜白了舒楝一眼,“看到了吧,你的朋友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上高中时,她撬走了秦桑桑的初恋,现在又抢了她的男朋友”

所谓“初恋”应当打上引号,王如燕讲过这件往事,高二那年,班里有个男孩喜欢她,给她写纸条告白,她怕耽误学习就没答应,不过话也没说死,就说先做朋友,等考上大学再谈,谁知道秦桑桑一直暗恋这个男孩,青春期的孩子比较敏感,一点小事就记恨上了,反正据王如燕说,从那以后,秦桑桑对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虽然秦桑桑总是针对王如燕有点被害妄想,可闹到这一步,舒楝觉得她们之间的意气之争代价有点大。

口罩男见舒楝不还嘴又开始逞威风,“怎么不吱声了,怕了吧,我告诉你,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可是当地人,你欺负到我头上是活腻了?你等着,信不信我叫一帮兄弟教你重新做人?”

舒楝白眼翻上天了,夸张地笑了两声,“站在派出所门外你就别可劲嚷嚷了,生怕警察没把你列为重点管理对象?我劝你回家找个健身房花钱锻炼锻炼,别到时打人不成反被打!”

高旻那厢等着舒楝主动过来自我批评,没成想她又和人吵上了。

见老板眉头紧锁,保镖低声说:“高先生,需要我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