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俊雅英俊的脸,即便她看过多少次,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如今的这张脸却有着些许的不同,往日深邃的双眸里平添了浓浓的情欲,他在做什么?
他覆在她的身上,引领着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
林一一不敢置信的睁着眼,看着他。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场情事自己躲不开,从搬到主卧的那一天开始她就预感到这一天的来临,可是自愿是一回事,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人强迫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于是她愤怒,她想踢他,想打他,但却在他的身下和禁锢只下功败垂成,她恨恨的看着他:
“宁时修,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轻勾:
“林一一,这是夫妻义务。”
宁时修眼中的势在必得那么明显,以至于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场玩笑,林一一又不甘以这样的方式被他得到,于是她仇恨般的咬上了宁时修的肩膀,像是一个被人残害的小野兽,正亮出尚且稚嫩的獠牙还击对方。
虽然并不见得有用。
只是于宁时修而言,那牙并不稚嫩,反而是锐利的。疼痛处自他的肩膀处蔓延开来,可他却没有退缩的念头,一丝一毫都不曾,这样的疼痛只会让他占有林一一的念头更加强烈。
他在林一一愤怒的声音和惊慌的眼神里,分开了她的腿,然后……
然后,林一一便不挣扎了,她松开宁时修,像是一朵刚被人从海里打捞上来的花朵,那花无疑是美丽的,是妩媚的,但花瓣上全都是泪。
从头至尾,林一一都没有出声求饶过,因为她知道,宁时修若是心狠,即便是对他自己也是可以的,更何况是她。
初夜对于林一一而言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痛,由内至外的痛,那小说里描写的痛后酥麻的感觉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直到宁时修喘息着在她体内释放,她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宁时修要抱林一一去清洗,却不想在弯腰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自己的左脸被她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他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好似这是他原本就预料到的,视线缓缓的移到林一一的脸上。
林一一以为他会说什么,可他终究没有说,径自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浴室,他将她放置在浴缸里,转身离去。
宁时修去客房冲了澡,回到主卧的时候林一一还没出来,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早,她还可以继续泡一会儿。
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单上的那抹血红,犹如一朵花在雪地上肆意绽放,有些刺目,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第一次,可今晚的他却还是有些粗暴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也无法说服自己对她温柔。
秋天了,阳台上的夜风有些凉,宁时修只穿着一身浴袍却浑身不仅,他径自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抽着,他其实并没有烟瘾,从前只会在比较烦闷的时候拿出来麻痹一下,而近些年他也只是会在思念沈静的时候抽烟,此时此刻,他便在想她,那个像水一样的女子。
认识沈静是在4年前,当时的宁时修还是一个一穷二白住在美国贫民区的穷小子,勤工俭学勉强过生活,沈静是他的同班同学,刚刚转校过来,对一切都很陌生,而他又是班里唯一一个中国学生,所以也格外和他走的近一些。
当时的宁时修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社交,毕竟除了自己他还有一个妹妹要照顾,所以和沈静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同学而已,而沈静大概也看出了他的拒绝,关系便一直不远不近,直到妹妹宁温柔病重,他租住房屋的信箱里连续不断的出现装钱的信封。
宁时修那个时候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他不接受这笔钱,那么他或许会失去妹妹,所以他终究还是用了那笔钱,也想着等宁温柔出院,一定要找到这个匿名的好心人,将钱还给她。
或许是巧合吧,那天他起的比往常要早一些,出门去买菜的时候,正看到沈静站在自己家门口要打开信箱,她显然也是吓了一跳,脸上的神情尴尬不已,而宁时修却明白了一切。
之后和沈静的关系好似顺其自然,他们渐渐成为朋友,也成为恋人。而宁时修也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渐渐有了成就,他们之间好似一切都很顺利,甚至谈到了毕业之后的婚礼。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或许他和沈静之间早已结婚,而入住静园的人也不会是林一一。
连续抽了3根烟,宁时修不再放任自己,收回思绪,垂眸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林一一进入浴室,已经将近一个半小时,这澡洗的时间有些长了。
宁时修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林一一正背对着他准备穿浴袍,听到声音,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却终究没有回头看他。
她在生气,任谁都看的出来,等下说不定会还会发泄情绪,或许会将自己当作一个隐形人看待,这在宁时修的预料之中,他也为此做好了准备。
但,他终究是猜错了。
林一一在穿好浴袍之后便转身看向了他,那眼眸中平静的犹如一滩湖水,不见丝毫波澜,宛若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时候只是梦境一场,而此时此刻梦已经醒来,没有计较的必要。
林一一看着宁时修:
“你想要,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就自然不会食言,何必耍这样的手段,还是说,宁先生压根就有这样的癖好?喜欢qj?”
宁时修微微挑了挑眉:
“没有。”
“我若此时向你要一个说法,想必你也不会给我。”
说法?这个宁时修还真是给不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今晚究竟会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情,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好受吧,可是这个理由他是说不出口的,也不能说,于是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有保证而已。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不会了。”
林一一冷笑一声:
“是不会与我做-爱了,还是说不会qj了?”
“你是我的妻子,夫妻情事是自然会发生的,至于像今晚这样的小情趣,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不做便是了。”
“小情趣?”林一一冷哼一声:“只有一人觉得是情趣的情事,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享受其中呢?”
宁时修不说话了。
而林一一显然也不想再与他废话,径自离开了浴室。
任何女人被这样对待,大概都是会生气的吧?林一一自然是女人,她自然也生气,但她却没有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并不是她当真觉得这件事情无所谓,而是她知道计较到最后也计较不出什么结果的。
今晚发生的一切也不会重新来过。
既然谁都没有改写历史的能力,那么她所有的计较和发泄都不过是徒劳无力的,说不定有人还会将她当作笑话来看。
她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但这狗咬的她,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