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在一旁见张灿拆枪装枪,手法虽是有的生涩,但这足以让她目瞪口呆了,在周楠的印象里,张灿几时和这些玩意儿打过交道,但想想也就释然了,苏雪以前是军人出身,虽说和张灿结婚后便复员了,但要想让张灿接触到这些枪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张灿懂枪,周楠又放心了许多,有他守在一旁,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为杨浩包扎伤势。
张灿虽是明白这枪该怎么用,但这是他的心思,却没放在怎么保护周楠和杨浩这事上,这时张灿突然想到,在西天昆仑的时候,自己凭着一根木棍,上面沾了一些蚯蚓的体液,就可以把异能延伸到那根木棍上,只是自己没试过,不用接触,能不能把把异能灌注到子弹里,让一颗颗普通的子弹变成异能子弹,那杀伤力,用来对付身有异能的人,比如眼前这个穿黑风衣的家伙。
张灿一边想,一边是试,自己曾在苏旬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用异能破坏过子弹里的火药,让子弹哑火,但要用异能增大子弹的威力,自己从来没试过,甚至以前想都没想到过,该怎么做,这倒是个难题。
张灿试着把异能往子弹里灌,但这就像一个让一根铁钉泡进水里,从水里取出铁钉,铁钉上的水也就没了,即使铁钉上沾了点水,那也只是少的可怜的一些水分子,一刹那之间,便挥发了个干干净,张灿一连试了几次,始终找不到让异能留在子弹里的门道,自己倒是累了个满头大汗,眼下情况紧急,哪里有多于的时间,让他细细的揣摩。
这个时候,高原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就在高原换弹夹那一刹那,那个穿黑风衣的家伙,已经缓过气来,几乎是狂暴不已的对高原发起了反攻,高原虽一时占了上风,但在那个家伙的反击下,也只能自保。
好在高原识破那家伙的弱点,是在下身,所以只要稍有空隙,便全力攻向那里,那家伙有了顾忌,虽是狂怒,却一时之间奈何高原不得。
高原也只是在苦苦支撑,张灿虽是改变过自己的体质,但这一场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高原的体力,早已损耗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林韵在一旁,偶尔扰乱一下那个家伙的注意力,高原早就落败,甚至是身亡了。
那个家伙倒好像是越战越勇,碗口粗细的树木,他也只是一伸手,或者是一抬足,便将之脆生生的打断,带起的木屑,犹如一把把横飞的钢刀,不住的射向高原。
高原和林韵两个人,不得不躲避着乱飞的木屑,又要顾着那个家伙的突袭,不一会儿,就显得有些忙乱了。
高原不时开上一枪,目标都是不离那家伙的要害,好歹时不时的阻上那家伙一阻,那家伙也因为高原刁钻毒辣的枪法,不敢过分逼近,但他明白,高原身上的子弹,始终是有用尽的时候,只要等高原的子弹用光,那个时候就是高原丧命之时,至于那个林韵,那家伙倒真没放在眼里,到那个时候,杨浩还不乖乖的落到自己的手里。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是男是女
高原和林韵这时候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高原的一连换了四五个弹夹,身上的子弹都快用光了,虽是还在拼死抵抗,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高原压榨出每一分智慧和潜能,不停的躲避、攻击。
那家伙明显的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虽然他也累得够呛,但只要再多一点耐心,能摆平高原,余下的人对他来说,那就像几只蚂蚁,爱怎么捏就怎么捏。
周楠知道张灿不擅长与人斗殴,包扎好杨浩之后,二话没说一句,转身去帮助高原,谁知道刚刚跑近高原身边,便被那个家伙一脚踢了回来,摔得四肢百骸好似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一下,好半天才痛苦的叫了声:“张灿……”
张灿蹲在杨浩身边,满头大汗,现在眼看在高原和林韵败象渐露,以周楠的身手才靠近前去,就被踢出圈子,要是张灿也扑上去,只怕比周楠跌得更惨,但张灿想要从枪支子弹上想点办法,一击让那家伙毙命,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门道,眼看着那家伙越逼越进,张灿当真心急如焚。
张灿也不记得自己试验了多少遍,但将异能保留在子弹里的事,一点进展也没有,恰在这时,那家伙一脚踢断一根碗口粗细的小树,木屑混着树叶,发出尖利的啸声,“嗖嗖”的飞过张灿的头顶,一路如同刀削一般,把那丛灌木上的嫩芽枝条砸了个七零八落,张灿吓得一缩头,这家伙当真就像电视电影里的那些高手,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摘叶飞花,皆可伤人”这八个字在张灿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自己的异能不是有水为宜,这漫山遍野的树枝树叶,那一样里没有大量的水分,将自己的异能留在水分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怎样才能让这些灌注了异能的树枝树叶,变成有杀伤力的武器,这又是一个难题,张灿以平时十倍的速度,开动脑筋,思索如何把灌注异能的树枝树叶,变成最具杀伤力的武器,用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高原和林韵两人这时节节败退,高原的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高原百忙中再去摸弹夹时,却摸了个空,自己的子弹已经全部用完,所剩的,就是身上还有一枚手雷,那是自己用来拼命的光荣弹,但想要把这个家伙,拉在一起,一块儿同归于尽,却毫无可能,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就算想要接近那个家伙,都越来越是困难了,以那个家伙的能力,高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引爆这枚手雷的。
林韵自小也学过一些武术,只是她的身手,既不如高原,更不如周楠,全凭着张灿改变过她的体质,和留在她体内的异能,虽然苦苦支撑,但终究是技差一筹,好多次都有机会将这个家伙造成重创,但始终没能得手。
林韵眼看那家伙逼着自己和高原两人,不住的向杨浩退去,林韵有些绝望,先前还说这家伙有可能把自己抓住,来威胁杨浩,但现在的情况翻了个个儿,这个家伙发现杨浩就在这里,干脆就直接撇了自己,直奔杨浩。
要是这家伙抓到杨浩以杨浩的个性,只要自己没有受到那家伙的挟制,杨浩肯定就会拼死不从,说不定这家伙一怒之下会把杨浩怎么样,林韵不敢想下去,就算这家伙只用一些酷刑把杨浩折磨一番,林韵的心里也留下数十年的遗憾。
林韵和高原终于被逼得退到杨浩躺的那丛灌木旁边,这这地方对林韵和高原来说,就是一个绝地,一个死地,两个人再也没有后退的路了,杨浩就躺在两人的脚下,只要两人再后退半步,那家伙就可以将杨浩手擒到手中。
只是那家伙逼到近前时,不由愣了一愣,在杨浩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他没见过,只觉得他土里土气,平平常常的,但却在隐约间,却有一股连这个极厉害的警卫都没有的气势,甚是奇特,那家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高原和林韵趁着那家伙错愕之际,立住身形,稳住阵脚,双双注视着那个家伙,这时,张灿捧着一捧树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见那个家伙注视着自己,也不由用目光迎了上去,张灿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被黑色风衣紧紧裹住身体的家伙,果然如同高原所说的那样。
这个人,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起码张灿是这样想,风衣的帽子,遮着这个人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深紫色、妖异无比的眼睛,让人一看那双眼睛,就忘记了要去仔细分辨这个家伙脸上其他的特征。
张灿也是一样,见了这双妖异的眼睛,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睛?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张灿的心里一闪而过,毕竟还有比这个人的来历更重要的事,所以,张灿虽是望着那个家伙,却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就算立刻要让我们去死,希望你可以让我们死个明白,让我们明白为什么会死,又是死在谁手里,可以解答一下么?”
那个家伙一怔,马上看穿眼前这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只不过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过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对他也有好处,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就有弊,这几个人早迟都是自己的手中玩物,也不必急着一时,他让高原和林韵得以喘息,自己同样也可以休息一下,乘机恢复一些体力和异能,好对付眼前这个看不透的年轻人。
张灿虽是脸上平静无比,但心里却在打着鼓,这个家伙这么恐怖,不害怕那才有鬼,自己问他问题,也只是拖延时间,好让高原他们恢复体力,这就英雄好汉都止不斗力。
那个家伙好像挺配合张灿的想法,开口答道:“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如果一定要叫我的名字,就叫我刑天好了……”
张灿忍不住好笑道:“刑天?就是那个神话传说里被黄帝砍掉了脑袋,把两乳当做眼,把的肚脐当作口,身躯就是头颅,两手拿着的斧和盾,要誓戮天帝以复仇的刑天,那可是一位大神,哪像你……”
那家伙一怔:“什么不像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大神,我为什么不可是刑天……”
张灿嘿嘿一笑:“你说你是刑天,那你最大的不像的地方就是你有头,而真正的刑天没有头,你有一双眼,真正的刑天没有眼,只有以乳当眼,还能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你有口,真正的刑天是以脐作口,还可以发出仇恨的咒骂,两手还……”
张灿胡说八道,只图多多的拖延时间,这个“刑天”倒是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用眼也看得见,不用嘴也可以发出声音来,这头嘛,哼,只要我找到那五块神石,要这颗头又有什么用,告诉你,我只要拿到那五块神石,这副肉身我也可以不要,岂不是比刑天大神高贵多了,那个刑天还要两手,到时候我手都不用,哼哼……”
张灿暗自吃了一惊,杨浩这家伙说的果然是真的,如果能得到五块神石里的能量,果然就能人就是天,天就是人,达到天人合一,以这个自称是刑天的家伙这幅德行,那五块神石要真被他集齐,岂不是地球上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刑天”见拖延了好几分钟,自己又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咯咯”一笑:“你为他们拖延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动手了,咯咯……”
张灿心里一抖:“奶奶的,我这么高明的缓兵之计都被你看破了,怪不得他们打不过你,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刑天”见张灿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那拖延时间的什么缓兵之计高明,不由得“咯咯”笑的几乎岔了气,过了好久才止住笑声,但还是一只手捧着肚子,一只手指着张灿边笑边问道:“你,你这小子,叫什么名,说来听听,咯咯,你这缓兵之计,咯咯……都差不多让我多喘了两口气,还……还有,你说,你还有一件什么事不明白,看在你临死前,可以让我开怀大笑一场的份上,你说出来,我讲给你听。”
张灿腾出手来,抹了一把汗,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这才说道:“你说话的声音,就像一个……一个我的梦中情人的声音,悦耳极了,让人听一遍,就想听第二遍,听了第二遍,就想这一辈子都听下去,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一直不明白,你自个儿说说,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刑天”见张灿问这么样一个问题,还把他的“梦中情人”都给扯了出来,不由一怔:“你,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难道……”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啊!难道,你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哈哈,你别说我猜对了啊!”张灿一边笑,一边说道,自己的缓兵之计不成,难道就不能激怒激怒你,听说,人一旦被激怒了,就会犯下错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计。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摸摸底也好
张灿一边摸着汗水,一边把手里的树叶,递给高原,嘴里还不停的说道:“你整过容?做过性手术,还是从外国来的,不过,你好像不是从外国来的,说话都说得这么标准,又知道我们这些人说话做事的风格,想来也是我们的同胞,有个曹什么的,说什么来着,本是一根树上结的瓜,什么什么煎在锅里都着急来着,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情况……”
“刑天”不由脱口而出,接道:“是曹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和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灿赶紧答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来着,呃!我今儿个是遇到了高人,连这么难的问题都难不住你,那个叫什么,与君一席话,胜读三本书……”
“刑天”怒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这是什么难题,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你,你……”这个自称是刑天的家伙,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张灿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不不,你知道我一本书要读多久,我家里有本《古玩鉴定》我都读了四五年了,却连一半都没读完,要是只读十年,只怕两本书都读不完,我说听你一席话,胜读三本书,还是高抬我自己了。”
“刑天”一时间被张灿的胡说八道堵得张口结舌,要上前动手吧,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好整以暇,就等着自己上钩,不动手吧,就这样耗着,一旦那个警卫和那个女孩恢复过来,自己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但这个年轻人自己偏偏又看不透,只怕他平平常常的外表之下,必定藏着极厉害的杀招,自己倒是不能轻易动手,想来想去,多费点手脚就多费点手脚吧,反正他们现在也是煮熟的鸭子,想飞,还得过我这一关,就和他们玩玩,摸摸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