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旬却是丝毫没有想像会吃亏的问题,冷沉沉的盯着那女经理,似乎有一种就是想看她会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一样,若是害怕的,肯定就会解释说示弱的话,又或者起身就要溜走,总之是不会等在这里挨打。
那女经理自然觉得占尽了优势上风,也只是盯着苏旬嘿嘿冷笑。
张灿是真有些紧张起来,再怎么说吧,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对方人多势众,围上来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要吃亏的,左右看了看,挨近的几张台子的客人也都盯着了他们观望,明显的看热闹。
张灿皱了皱眉头,灯光闪烁中,又看到吧台的方向,台子巷道中,已经过来了十几个黑西装大汉子,毫无疑问,是酒吧的打手们过来了。
张灿急了起来,伸手就抓了那个酒瓶子,这个动作甚至把女经理吓到了,眼神一下子就从苏旬身上转移到了张灿身上,要是这一酒瓶被张灿抡起来砸在她头上,那肯定是开花破相的结果!
张灿提起酒瓶的那一刹那,避水珠能量自动运行,在酒瓶子里一运转,张灿脑子里当即醒悟,立时把酒分子分离,将一瓶子酒水中包含的酒精完全吸收了个干净,凝聚到了手指中,而一瓶子酒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瓶子不含一丁点酒精的水了,除了颜色还是那种深红色的样子,其实这一瓶子酒就是一瓶子水了,只要一入口,马上就能感觉到。
十几个汉子刹时间就赶了过来,围在了苏旬和张灿的台子边,那女经理胆气一下子又壮了起来,哪怕张灿手中握着那瓶子酒,她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嘿嘿”笑了笑,又向十几个打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对苏旬和张灿说道:“阿龙,你们把他们两个请到‘会客室’好好招待!”
阿龙等一伙打手自然明白,无论是在什么情形下,他们都要按照规则来办事,那就是酒吧的生意第一,不能在酒吧里面动手打人,以免惊吓到客人,但也绝不能放过闹事的客人,以免他们助长嚣张气焰,在这儿,但凡是闹事的,都只能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为首的一个脸色阴沉的壮汉子盯着苏旬“嘿嘿”冷笑道:“请吧,有什么事,咱们到一边说去!”
苏旬也“嘿嘿”一笑,瞧了瞧张灿,见张灿也没有害怕的站起身来,似乎就是想到僻静的场所中去,这也正合了他的意思,自己可不是不给老朱面子,是他手下人不给自己面子,闹将起来,收拾一下他的手下人也就算了,没在他的酒吧场子中惊吓到客人也算对得起他了。
笑了笑,苏旬也站起身就随着前边带路的人往所谓的“会客室”过去,苏旬心里自然是有把握的,但对张灿还是不了解,因为当时把张灿抓到郊区时,张灿只是敏锐的看出了他们的把戏,却并没有露一手搏斗的本事,从自己对张灿的行动来看,他应该是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但从他的表情和想像来估计,张灿又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至于到底是不是厉害的人,也许现在马上就能看出结果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隔山打牛
经过吧台侧面的一道门,进去里面后,在后面的保安打手当即把门关上了,再反锁了起来。
前面的打手又打开了电源开关,亮堂堂的灯光下,张灿看到这儿就是一个很大的仓库,堆得如山一般的纸箱子中,绝大部份是酒水,还有一些别的,都是酒吧里需要的货物。
张灿心里一喜,有这么多酒水那是好事,在众人不经意间他就退到了酒水纸箱子处,背靠在上面,避水珠的能量能明显感觉到这一堆如山一般的酒水,当下也不客气,立即运起避水珠的能量,把这些酒水中的酒精尽全力分离再吸收出来,然后凝聚成精华存放到了右手之中。
这时候,几个打手上前来就逮着了张灿,不过在身体一接触的时候,张灿就把酒精逼到他们的血液之中,每个人都逼入了两三斤酒酒精的含量。
也几乎是在一瞬间,挨着张灿的那三个打手脑子一晕,立时醉醺醺的软了下来,张灿毫不客气的就顺热踹了几脚,不过这三个打手被酒精麻醉了,张灿的踢打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感觉,倒在地上便如三具死尸,一动不动了。
而另一边,朝苏旬围过去的同样也是三个人,苏旬几乎也是轻松之极的伸手就解决了,三个人被苏旬一手极其厉害的分筋错骨手各自弄断了一手一腿,三个人被扔在了几米远倒在地上几秒钟之后,才发出哀嚎之声,痛苦到了极点。
这其实是苏旬的手法厉害,跟普通的扭断手腿骨的痛要更痛上十倍,这是因为苏旬是经过严格又专业的训练,他所学的是无数大师多年的心血积攒而成,别看同样只是扭断了筋骨,但他的手法之中包含了许多附带的作用,而这些作用又是极其的牵动人身的痛楚神经,所以由不得那三个人痛苦哀嚎。
随同漂亮女经理一起进来的一共有十四个打手,给张灿和苏旬各自解决了三个,剩下还有八个打手,对这一个变故,八个人都不禁吃了一惊!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六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们已经丧失了搏斗的能力,这也太令他们吃惊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他们这六个同伴是怎么被打倒的,他们都没能看出来半点。
其实最吃惊的是苏旬,刚才他和张灿各自解决了三个对手,对手虽然没有看清楚动作,但苏旬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张灿,一方面他要保证张灿不受伤,因为他要防备张灿是真的不会功夫,但张灿解决三个对手时,他都没看出来张灿是用的什么手法,那三个对手只跟张灿一接触,而且一左一右只有两个人接触到他的身体,第三个人是在张灿左边那个人的背后,但这三个人却是在同一时间倒了下去。
苏旬几乎可以肯定,这三个人是在同一时间中被张灿用深厚的内功震倒的,这类似于传说中的那种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但这要基于在本身修练的内家功夫达到极高深的地步才可以办到,换了他,就肯定办不到,所以才无比的吃惊,看来他是真的看错了,看走眼了,张灿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苏旬还是奇怪,内家功夫与外门功夫不一样,内家功夫练到高深处,那是需要时间的,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苏旬估计至少需要四十年以上的时间,而且还要练习者有超强的天份,其实无论哪一行,都是需要天份才能达到极致的,读书人有天份的才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其他任一行业都是相同的道理,当然,每一行,每一个人,或者每一个天才,那都不是一样的,好像现在的家长都是盼望子女能够念好书,但不管怎么样,能念好书的也只有那一部份,这个世界中,并不是一定只有念书才有出路。
张灿吧,在苏旬看来,他就是一个武学天才,要不是天才,又哪有可能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中把内家功夫练到这个惊人的层度?
苏旬的动作已经快如闪电了,别人虽然分辨不出来,但他自己却是很清楚,他打倒对手的时间慢过了张灿,在这一环中,他已经输给了张灿!
那剩下的八个打手和女经理都呆怔当场,不过那些打手都是狠角色,平时做惯了欺负人的事,现在八个人对付两个人,也没有退缩的余地,更何况带头的阿龙并没有倒下,呆怔了片刻,随即又发一声喊,八个人各自拿了钢棍铁条,然后再分成了两批向张灿和苏旬冲了过去。
张灿沉住了气,右手中积攒有足够的酒精分子,又有刚才的成功实验,所以他并不害怕,对手拿的武器并不是枪,也不是刀,拼着挨一下,最多是疼一下,但自己也能在那接触的刹那间将对方醉倒。
看着冲过来的对手,张灿瞄准了最前面的一个人,一闪身,闪过了他狠狠的一棍,弯腰就用头顶在了他的腰间,在这一瞬间,张灿已经运起能力将这个人醉倒,然后在同一时间又顶着他冲向了另外的对手,这一个撞一个,只要挨到的立马就被张灿的酒精分子醉倒而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张灿这一下的胡乱行动,却没想到给他一个接一个的撞倒了五个,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中,竟然就给他碰巧就干倒了六个,而苏旬鼓足了劲儿准备再跟张灿比较一下看谁能在更短的时间中干倒更多的对手时,却很意外的被这个结果惊到了!
前面各自对付三个对手时,苏旬只觉得张灿比他快,但自己也慢不了太多,所以这一把还是有一拼的信心,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反而是把他的信心打击得更厉害,他才打倒两个人时,剩下的六个人就给张灿打倒了,而且打倒的情形更是匪夷所思,这让苏旬又想到了另一种功夫:“隔山打牛!”
因为张灿一开始只对付了一个人,而后面张灿顶着那个人去撞到了其他人,被撞到的那些人其实受到的撞击并不重,谁都看得出来,无论是什么人在被这样撞到,这个力度,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奇怪的是,那些被撞到的人,无论轻重,但凡被张灿顶着的那个人一接触到,又或者被撞到的人再接触到,一律在一瞬间消失了行动和反抗的能力!
苏旬就吃惊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张灿是真有深厚的内家功夫,不然没有别的可以解释到,看来张灿就是在扮猪吃虎,不过苏旬觉得张灿厉害的地方就在于,直到现在,张灿所表露出来的身手,依然跟个普通人一样,丝毫没有高手的痕迹,但他却就是能以普通人的动作来做到高手才能做到的结果,这就很难了,至少他就万万做不到的!
女经理在这一瞬间几乎呆若木鸡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十四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在她都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情况下,就全部横倒在仓库里痛呼哀嚎了。
惊呆之下,又忽然害怕起来,盯着张灿和苏旬,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了,颤抖着转身就跑到了仓库门边,不过门已经被阿龙反锁了,慌天忙地的怎么也打不开。
苏旬冷冷道:“别费力了,赶紧张老朱打电话,让他过来收拾残局,在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对你们会好一点,要是再闹下去,我可就没有任何的保证了!”
那女经理这才想起可以打电话,赶紧摸出手机来给老板拨电话,不过在拨电话的时候,还是想到,这是苏旬让她打的,要是对方真要灭她,又怎么会容得她打电话出去求救?
十四个打手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全横躺在了这里无法行动了,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苏旬这才又转过头来,瞧着张灿,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苦笑道:“张灿,我倒是真的走眼了,妹夫,原只想着我看走眼,你是有功夫在身的,但怎么也不愿意想到你比我还要强的份上,但现在我却是不得不承认,你比我要强得多,你练的是内家功夫吧?”
“这个……”
张灿沉吟着,又支吾起来,什么内家功夫,他屁都不懂,但苏旬自己想到那方面去了,这比他再找词儿来解释或许更好,要不然,苏旬问他的话,他又不好撒谎,要解释,还真是难找到什么借口,苏旬想到内家功夫上去,那比说什么特异功能,肯定是要好得多。
“我也不算特别懂,就小的时候跟一个游方道士学过吐纳的功夫,一直练到现在,也没想过是不是什么内家功夫……”
支吾了几下,张灿又找了些话来解释,对苏旬的话,张灿是既不否认,也没有承认,要是承认了的话,苏旬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懂,不过现在推到吐纳功夫上面去,要是把避水珠能量运行时,以及透视能力灵气运行时的情形稍稍改动一下,再把当时的呼吸情形说出来,跟吐纳功夫还是有些相似度,应该是能蒙得过去。
苏旬和张灿两个人任由那女经理打电话,一边旁若无人的交谈着,苏旬对张灿越发的感到神秘莫测,不过也越发的喜欢起来,跟张灿接触得越久,他反而是越觉得张灿真的配得上妹妹苏雪。
张灿自己也有些庆幸,说实话,凝聚酒精分子再对付对手,这也是临时想到的办法,再说也碰巧,来的地方又有足够的酒水,若是没有这么多的酒水,他也吸收不到这么强这么多的酒精分子,那也对付不了这些打手的。
苏旬看也不看他对付的那五个受伤的打手,而是去检查张灿震倒的那九个人,一开始,张灿打倒的那些人还呼痛,不过没几下,就躺在那儿直哼哼,到后来连哼的声音都没了,呼痛哀嚎的就只有他打倒的那五个人,而张灿打倒的人,苏旬低下头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口鼻中有一股强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