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啸虽然觉得这鬼火阴兵十分可怕,但也知道既然杨叛在身边,自己肯定不会受伤,于是暴喝一声,擎着一把砍刀从门楼上一跃而下,重重一刀如同力劈华山一般朝着一只鬼火阴兵的脑袋斩去。
“杀杀杀!”一道惊天霹雳一般的暴喝声中,那猛鬼阴兵手中青铜长矛一挑,正中候啸手中砍刀。
只听嗖地一声,候啸长刀直接被挑飞,他只觉得一股千钧巨力袭来,虎口剧痛,险些被震得流血。
“我去,这玩意能扛得住玄阶高手的一击啊!”
候啸悚然变色,连忙使出一个千斤坠,在猛鬼阴兵尚未变招之际,从他肋下穿过,向杨叛没命一般地跑去,状甚狼狈。
“好了,不要怕!法阵结束!”杨叛指诀又是一引,十几道鬼火骷髅和阴兵顿时被磷石阵盘吸收,消失不见。
候啸几个纵跃跳到了门楼之上,脸色尚未恢复血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少主的法阵真是太可怕了!”
“放鸽子试试!”李蛮牛不信,下令打开鸽子笼。
这些信鸽在前段时间都受过专业训鸽师的训练,出了笼子,立刻朝着杨叛的所在的屋顶飞去。
这些信鸽飞翔的高度,都超过了几十、十几米,足以媲美地界高手的掠空之术了。
“天河水牢阵,起!”
杨叛微微一笑,法诀再引。
顿时,一道道水汽凝结的丝网在空中凝结,晶莹璀璨,但不仔细看过去,又极难发现,隐蔽性很高。
水汽丝网横亘上百米,面积惊人,而且极其沉凝,锋利异常,便是连地阶高手都能轻易灭杀。
天河水牢丝网瞬间将那些信鸽给网住了,而且,孔洞极小,只有拇指粗细,这些信鸽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嗤嗤嗤嗤!
在杨叛法诀催动下,天河水牢急速压缩,只用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所有信鸽顿时被切割成滴滴肉雨洒落在地。
“靠,这也行!”
李蛮牛目瞪口呆,老半天才震撼不已地道:“我还想等鸽子死了,回头做几个烤乳鸽吃,现在都成碎肉了!”
“一个月的辛苦,岂能白费?要不能保证杨家无忧,我还忙活个什么劲儿啊!”
杨叛感叹:“天河水牢阵一共有十八种心态。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形态而已,真正的对战中,阵法会通过甄别对手的招式和修为,自动更换形态。”
“这阵法如果运转起来,慢说地阶,就是天阶高手,也无法撼动我们杨家和遮天盟啊!”杨敬宗老怀大慰地感慨。
十几年前,南宫世家攻入杨家,杀得杨家血流成河死伤几十名供奉护院,毫无还手之力,从此杨家一蹶不振,就此陨落。
那时候,若是有这等可怕的大阵护院,南宫世家恐怕只能铩羽而归,连杨家一只蚂蚁都杀不掉。
“好,试试乙木杀阵吧!”
杨叛淡然一笑道:“现在看得出来,大阵没什么问题,也无须多试了,把所有恶犬全部都放了吧!”
兄弟们得到号令,立刻将绳索一松,余下的将近白条恶犬,全部朝着杨家大宅深处冲了过去。
哗!
阎罗藤如同碧绿的触手一样,席卷而出,勒住一条恶犬的肚子,瞬间缠绕了好几道,将其举在十米高的空中。
在恶犬惊恐的狂吠之中,另外一根阎罗藤也灵活地抓住它的脑袋,然后两者猛然一扯,鲜血喷洒,将恶犬活活扯成两段。
嗤!一根夜叉木洞穿虚空,直接捅进了一条恶犬腹中,那恶犬连惨叫一声都没有就倒在地上。
一片晶莹剔透的清水凝结,如同一片漩涡一般斩了过去,嗤地一声轻响,狗头落地,又是一条恶犬惨然毙命。
呼呼呼!火球飞舞,鬼火骷髅张开血盆大口,将一条恶犬彻底吞入其中,那恶犬瞬间化为一片黑炭。
一时间,偌大的杨家大宅,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狗血四处喷溅,恶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
“唉,五行颠倒绝杀阵算是成了。还有空间阵法太过于惊人,就先不要试验了!”
杨叛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感叹一声,目光悠远地望着西南的方向:“接下来,就可以放心地去找那穿心草了!”
杨叛给每个杨家人和遮天盟成员一枚护身玉符,三天后,杨叛动身去滇南。
一辆东海至滇南省会昆明市的动车之上。
杨叛、闵柔和林默存三人都做普通驴友的打扮,冲锋衣、登山鞋、米黄色荷叶遮阳帽,低声交换着关于穿心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