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为师像是个不认真的人么?”
一次,两次,第三次。她凤时锦从来没想过,当有一天在她耳边说着绵绵情话的人,居然是她的师父。可这个人是她的师父,她也清楚地意识到,内心里是欢喜着的。因为他的感情而感到无比的欢喜。
她有些放浪形骸地想,孽徒就孽徒吧。她声名狼藉,不在乎多背一个勾引师父的“孽徒”的名号。
师父六根清净,是她主动勾引的。有朝一日天下皆知,愿天下人所唾骂的是她的寡廉鲜耻和低贱卑微,而不是她的师父……
身体,因为这个激烈的吻,慢慢找到了知觉,在君千纪的怀里感到了丝丝的温暖,那股温暖直入心田、缠绕心间,仿佛又让她如置云端,死去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吻毕后,凤时锦双手抵着君千纪滚烫的胸膛,喘息起伏不止,脑中晕晕乎乎地道:“师父,我头疼……”
君千纪将她塞进被窝里,用棉被压着,然后起身去房里拿丹药。对于凤时锦的房间,他比凤时锦还要熟悉,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凤时锦的妆台前,打开妆台侧边的柜子,将里面的丹药取出,过程当中没有碰倒屋子里的任何东西,还顺势点燃了桌上的灯。
光线缓缓亮了开来,将君千纪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拉得瘦瘦长长。他走回凤时锦的床边,凤时锦嘴唇通红火辣余韵未熄,不敢正视君千纪的眼,便偏开了头去,微微张着口一口一口地呼吸着,脸颊上绕着红晕。
君千纪把药送到她嘴边时,她乖乖地吃下了。还不等出声说话,君千纪眼神一下便落在了凤时锦没有掩实的手臂上,那皓腕间缠着布条,已是透湿,殷红一片。君千纪双眉一凝,看向凤时锦道:“你不是说你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不是你自己的吗?”
凤时锦头偏向更里,讪讪道:“除了这一处,这是个意外。”
“你且等为师,为师去去就来。”说罢君千纪就起身,开门往外走。
等到凤时锦回过头来看时,房里已经没有了君千纪的影子。她料想,大概君千纪是去给她拿包扎的药了吧。
君千纪这一去,却去了颇久。在凤时锦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被开响了。她迷迷糊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进来,一手将药箱放在桌上,一手拎着一大桶水走到屏风后的浴桶旁,将水灌了进去。
他回到凤时锦的床边,垂着双眼低低看着她,道:“你这样睡容易感染风寒,需得洗个热水澡,是要为师将你抱过去还是你自己起来去?”
凤时锦想了想,道:“我自己起来去。”
君千纪便侧身,给她让了让。